花隐笑脸上浮现一抹自嘲般的笑容:“事到如今,我们也已经看清,司马信根本就没有那个做皇帝的本事,又怎么还会再拥护他。我们来这里,只是想给花家的老弱妇孺找一个避风港。
当然,我们花家的男儿,也想在此谋求一份前程。”
李封听他这么说,立刻推辞道:“我李封只是一介粗人,你们想谋前途,恐怕长平城的庙门太小,装不下一个花家。”
说着,李封看向慕云舒:“不过,我可以将你们引荐给慕公。这一次,若非慕公带着人及时赶到,我李封这条老命,早就交代在这里了。长平城恐怕也落到姜炼手中。”
花隐笑看向慕云舒:“慕公大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慕云舒轻笑一声:“花公子过奖。两位看着十分憔悴,不如还是先住下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花隐笑自然没有拒绝,毕竟这么脏兮兮的,他也实在很不习惯。
李封给花家安排了一处住所后,他们去到住所,沐浴更衣,晚饭之后,花隐笑便带着花家的另外两个后生,来到慕云舒所住的地方,找他叙话。
见到慕云舒,花隐笑给他引荐:“慕公,这位是郑书新,去年的榜眼,这位是杨宋,去年的状元郎。”
之后,他又向两人介绍:“书新,阿宋,这位是慕公,想必你们也知道他的大名,就是之前天龙阁的阁主。”
在天圣朝,天龙阁是独属于皇家的秘密组织,天龙阁的阁主是不上朝堂的,所以,很多朝中的大臣,实际上是只听说天龙阁的名字,并没有真正见过这个人。
尤其是郑书新和杨宋两人,他们是朝中的后生晚辈,更加没有见过慕云舒了。
听花隐笑介绍,两人立刻朝慕云舒行了一礼:“久仰慕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气质不俗。”
“客气了。”慕云舒摆摆手:“都是些虚名,不值一提。”
花隐笑说:“慕公,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有两件事。”
慕云舒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讲。”
花隐笑说:“这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慕公宇文艺的野心,他向全国发了诏书,召各地的守将回京,名为述职,其实是想收缴大家的兵权,所以,请慕公告知李将军,让他千万不可如胜京城,那是自投罗网。”
今天李封那一番话,花隐笑早就明白,李封已经认了慕公为主。
所以,李封去不去胜京城,其实得听慕云舒的命令。
慕云舒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提点。”
其实,就算没有花隐笑的提醒,慕云舒和李封也没准备要去胜京城。
花隐笑又说:“这第二件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