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祁远没有放开怀中的女子,低头轻声呢喃:“不自觉就看了。”
云嫦红着耳朵,本来说好是李沉当我未婚夫的,现在没了。
爹爹阿娘眼光可高了,估计还要再找一个满意的人选要许久,可找谁她都不满意,除非是大师兄。
可自己如此直白,大师兄却不迎合。
云嫦感觉可能是喝了酒,面上发烫,心中被压抑的情绪堵塞的慌。
云嫦攥紧他的衣服,带着颤音:“我不要别的未婚夫,我不要别人。”
陈祁远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云嫦说的不要别人,是想要自己,还是要李沉。
陈祁远低低说:“你没喝过酒,现在要是头晕说胡话就先休息吧。”
若是一般的修士自然不怕酒水,但云嫦的体质最容易吸收,她若是不主动驱散酒意,反而比别人更容易醉。
云嫦抱紧了他,委屈地说:“大师兄为何执意要赢李沉,你该知道的,他若是赢了第一,便是我未来道侣是我的夫君。”
陈祁远抱紧了云嫦,他见不得她哭,从小到大受伤都能忍着不哭的丫头此刻却哭了。
陈祁远目光深沉,声音喑哑,“不管是李沉还是别人,我都要赢他们,嫦嫦,你懂大师兄的意思吗?大师兄以前在师尊师娘面前发过誓,要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让你一世无忧。但师兄想破誓言了。”
他一手带大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曼妙佳人,一颦一笑,无意却夺人心魄。
他破了誓言。
他已经明白他对云嫦所做作为不仅仅是兄长的职责,他把她当成未来的道侣在宠爱。
他对云嫦的情谊和他对昌禾、明知谣的同门情谊是不同的。
云嫦犯错,他总会忍不住给她找个理由辩驳,再不济不是替她受罚或者就是陪着她一起受罚。
有时候师尊师娘回来一趟对此都哭笑不得,怨他太由着云嫦了。
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心动。
或许是自己修炼受伤休息时,云嫦哭得梨花带雨趴在自己床头日夜照顾。
或许是某个清晨,云嫦头发散在背后,身着一袭单薄的衣物,从被窝里双眼朦胧带水色羞涩地望着自己笑,轻声喊自己大师兄。
又或者是云嫦从柿子树上跌落,自己不顾一切去接住她,内心的害怕,让他从那一刻时明白这份心意。
等他彻底明白时,情意便像错综盘旋的植物根系扎根在自己心中。
他总是有意无意去看云嫦。
他的二师妹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而是一位身形曼妙、容颜倾城的女子,如今的年岁放在凡人城池中早许人家了,可以当他人的妻子了。
云嫦此刻怔怔地望着他,诧异地张开唇,大师兄的意思是……
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暧昧,呼吸交缠在一起。
云嫦垂眸睫毛微颤,看着男人越靠越近。
陈祁远抬手放在她的脑袋后方,微微拖住不许她再后退。
云嫦觉得大师兄的手指滚烫,或者说他的全身都在发烫,眼神有些危险。
不是杀戮的那种危险,而是另外一种云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或者说云嫦隐约知道什么。
像话本中,像那日的农家小院中,像爹爹阿娘一般……
云嫦身子微颤,却没有推开面前的男人,口中呢喃:“大师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