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千年,或八千年之后呢?
那孤织后人只能像别的没落宗门一样,完全靠猜,随便找到半点残留,必定也是罕世珍宝。
说白了,幸亏孤织的话事人乃是柳依依,她身为草木花仙子,寿命极长。
若是换作别人,孤织的传承早在千年之前断送了,除开童若然那样饱读史书的异类,谁又记得姑苏城来自一棵情窦初开的细柳小妖?
思绪渐远,辰天忍不住唏嘘:“孤织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呐。”
“确实不容易。”翁涟当然不清楚辰天的思路历程,但并不妨碍他应声附和,“一路艰难坎坷,太难了。”
晨风吹动细绸船帆。
桅杆晃动之余,筛下一片斑驳摇曳的晨曦。辰天踏进晦明有致的光影,嘱咐道:“我对随身武器并不挑剔,门口那张祥云檀木细彤弓便可以了,另外再备些许尖锥破甲箭,如果还有鸣镝号箭,也一并装上吧
。”
“没问题。”翁涟满口答应,顺带也把刚才辰天拎过的朱赤大槊也带上了,共同交由船工仔细擦拭桐油,以及刷漆补色。
弘元巨艟停靠在岸之时,辰天已经觉得觉得耸立如山了。
现在他走出武库,踏上侧舷,愈发感觉脚下浮动便是一座大陆。
回望孤织总部,鳞次栉比的屋宇都被笼罩阴影之下,仿佛头顶半边乌云。
可惜了。
太可惜了。
孤织现在还没有操纵巨舰的熟练水手,不能将弘元巨艟开赴芜湾,也见不到横舰锁江的胜景了。
辰天对此很是惋惜,倒也突然想明白柳依依之所以现在拿出弘元巨艟,正是在向自己表露主动出击的决心。
同时她也在提醒自己,如今孤织已经押上家底,再也没有退路,当然再也输不起了。
一念闪过,辰天心情有些凝重,感觉肩上担负的也正是柳依依孤注一掷的希望。
“尚大人?”
“嗯。”
“……船艏的撞角还未修复,再走便没路了。”翁涟提醒之余,好奇道,“敢问尚大人方才在思忖何事?”
辰天当然不会告诉他决定孤织兴衰的转机,已经牢牢系在明天芜湾之战,更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他换上轻松的笑容,随口道:“我跟随自家城主参与无数陆战,通常以旗鼓为号令,但在水妖,究竟是如何传递信息?”
这个疑惑辰天很早便有了。
他在训练水妖私军之时,面临的只有一千两百余人而已,仅凭口喊舌呼,勉强也能应付。
可在水妖潜入波涛集群作战之时呢?
声音在水底衰减得很夸张,百步之外,不辩牛马,这总不能也靠口喊舌呼吧?
听到辰天的疑惑,翁涟满脸怪异的盯了盯他,认真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水妖百兽之中,也有像信鸽同样传递消息的东西?”
辰天尴尬。
悻悻的说不出话。
沉默半晌过后,他忽然想起昨天勘察芜湾地形之时,半途遇见正在捕渔的父子。“该不会是鲈鱼在传递信息吧?”辰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接着说,“此物本该出现在近海河口,但沧汐北域地处内陆,那只能是孤织代为培育了。”,!
;七千年,或八千年之后呢?
那孤织后人只能像别的没落宗门一样,完全靠猜,随便找到半点残留,必定也是罕世珍宝。
说白了,幸亏孤织的话事人乃是柳依依,她身为草木花仙子,寿命极长。
若是换作别人,孤织的传承早在千年之前断送了,除开童若然那样饱读史书的异类,谁又记得姑苏城来自一棵情窦初开的细柳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