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辛跃的目的。虽然姥姥姥爷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了。但辛跃依旧很担心。老两口本来是想说没必要那么麻烦。每年体检都很健康的。但看到辛跃满是期待的眼神,他们就说什么也拒绝不了了。
有时候老两口睡不着觉就聊起这个刚认下没几年的干儿子。都觉得这孩子真的太亲了。哪怕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几天,但依旧有那种只有血肉相连才能有的亲近感。面对辛跃说得话,他们总是会我无法拒绝。这种缘分,他们没想到,但却格外欢喜。
而此时,辛年拉着他妈回到家,看着已经装修好,很快就会成为自己新房的家,他都觉得有些绝望了。“妈,您到底想干什么?我女朋友您一个一个都不满意。现在这个您好不容易答应我们结婚了。下个月我婚礼,您去我不知道第几个前女友父母的店里闹什么?丢不丢人?!”
这事儿段玉芝知道是自己理亏。但她也有她的道理。“又不是我要这么干的。老赵他们俩要这么干的,我就是倒霉被连累的!”
这话不能让新年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反而是一样的头疼:“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结交的人就别交。您以前是怎么管我的?从我上托儿所开始,你就管束我让我结交能上进的同学。那些家庭条件不好,学习不好,老师不喜欢的同学不能当朋友。怎么到了您这儿,就非要跟这种骗吃骗喝的人来往了?”
“我哪儿知道他们这样啊!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被警察训了半天,回来你还训我?你这还没结婚呢,就把娘给忘了?”
看着如此蛮不讲理的母亲。辛年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他突然觉得,自己就算是跟女友结了婚,母亲也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生活。可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头呢?
又想起下午那会看到田采枫的样子。她依旧是那么光彩照人。再看看自己面前撒泼的母亲,他都有一种幸亏她没跟自己在一起,不然现在不知道会被生活磋磨成什么样子了的感觉。
当晚辛跃和项天泽关好房门回了空间。
因为调查过辛年和田采枫的所有关系网,项天泽知道段玉芝是谁。其实他也早就有过这方面的预料,但谁又能想到会有这种神展开呢。
“既然遇上了也就遇上了。不用想那么多了。”
辛跃苦笑:“上辈子我对她的印象只有对我和我妈的不喜欢。不过那时候我的确还小,再记事也有限。很多具体的事情我都记不住了。但感觉,那感觉你懂吧?怎么也忘不掉,特别的让人不舒服。”
项天泽揽住辛跃的肩膀,两个人站在窗边。窗外是田家北屋窗外的景色,现在是十一点半,灯火依旧通明。“我懂。就像我现在再怎么无所谓给项家花钱,但一想起以前的事还是会心里揪着一样。有些不喜欢是深入灵魂的。”
“是啊。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这辈子的交集也应该不会太多。作为骨肉至亲的时候她都不亲近我,何况现在八竿子打不着。不过现在站在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我倒是多少能理解我爸为什么会是那种性格,为什么会是那种为人处世的方式了。”
“只不过是他自己选择了不做反抗。如果谈论起原生家庭给一人带来的影响。前生的你,今生的我,我们难道不比他过得更难吗?怎么没见我们放弃自我呢?”
“那倒是。所以我能理解,却不会认同,更不会惋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妈这辈子改变了太多。她没有放弃工作,所以她有了体贴和理解她的丈夫。乖巧懂事的儿子。身体健康且小生意做得相当不错的父母。而我爸这辈子依旧跟前生没什么差别,他不能摆脱我奶的控制,今生的婚姻也不一定会美满幸福。”
话说到这里,辛跃扭脸看向项天泽:“哥,你说为什么会有父母总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孩子过的不舒坦呢?”
项天泽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说:“我不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我觉得辛年的母亲至少是全心全意照顾辛年的。你再看看项家那二位。”
辛跃扭过身子抱住项天泽:“咱们不想他们了。反现在咱们过得这么好。”
可不是么。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们过得这么滋润,这么随自己心意呢。
又在田家住了两天,两个人就买了机票回了文新。
刚下飞机,连机场大巴都还没坐上呢。就接到了米欧经纪人的电话。
辛跃看到号码之后满头都是问号。接通电话之后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米欧经纪人的口气非常焦急:“有人把米欧已婚的消息发到了网上,现在网上炸了!”
“呃……”辛跃特别想说。这不是早就该预料到的吗?一个狗仔能拍到实锤,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而且你还能相信狗仔只把东西卖给私生,而不卖给别人吗?再说米欧现在风头正劲的时候。这次录制的又是朝廷台的节目。不管收视率如何,这至少算是入了朝廷台的眼。会有人眼红太正常了。这时候有人爆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可是他不能直接开口嘲讽。毕竟他已经等于答应了要帮这个忙。只不过差了一个合同,至少口头协议已经有了。“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米欧经纪人回答:“知道。可以肯定发帖的就是对家养的营销号。话说得非常难听。现在米欧的粉丝都在要求他和我们公司还有团队辟谣。”
辛跃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公司养的营销号和公关呢?”
“公司想刷辟谣。但是米欧想要直接承认。这事儿刚爆一个小时,已经吵翻天了。我只能给您打电话,可您电话还一直打不通。”
“我刚下飞机。这样,你让米欧给我打个电话。我问问他的想法。然后我再决定怎么操作这件事。辟谣也好公开也罢,这才一个小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