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夏目送徐荆离开,忍着周身疼痛去拍摄地门口的药店买药。
药剂师的打量,让宋仲夏逃一般从药店离开,生怕不堪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室内外温差让她打了个寒噤,正要过马路时,她看到了南溪。哪怕她穿着长风衣将自己罩起来,宋仲夏还是一眼认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她想要过去时,看到南溪将离开的岑馨扯回怀里。
两个人吻到难分难舍,对彼此的熟悉让这个吻越来越火热。
契合的两个人让一切静止,寒风渐强、不断穿过宋仲夏单薄的衣衫,心痛难当的同时,周身力气被抽干。
她何曾见过总是止乎于礼的南溪如此狂热过,独占欲是搂紧的胳膊,是藕断丝连的渴求。
总是冷冰冰的岑馨因南溪变得主动大胆,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强到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因素打扰。
这一刻,宋仲夏对于格外不同的南溪产生了更多兴趣,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她怀里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可同时,现状让寒意遍布周身,宋仲夏突然意识到,最宝贵的东西正离她越来越远。
眼看岑馨离开,宋仲夏连马上路上来往的车辆都顾不上,拼命赶在南溪离开前拦住车。狼狈趴在引擎盖上,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敲开南溪的车窗,宋仲夏目眦尽裂,她喊破了音,不停质问:“为什么!”
就算南溪要恋爱,无论和谁都好,凭什么是一无是处的岑馨!上辈子岑馨就是推进一切前行的石子,碾压她甚至毁掉她何其容易,可这辈子为什么偏偏让她看不起的人爬到头上!
朝南溪被宋仲夏吵到,如果不是她紧紧扒着车窗,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朝南溪才没有不管不顾地开车离开。
“请问这位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碰瓷的话,我会联系律师。”
朝南溪哪里不懂,宋仲夏的崩溃可能来自于哪里。
因为重生一次的缘故,宋仲夏因此产生了不断膨胀的盲目自信。
她要的是平步青云,是制霸娱乐圈,同时连南溪的爱也一并收入囊中。
可是,凭什么?
无论是什么让宋仲夏最终认定南溪才是良配,可当她在践踏过南溪的感情之后才意识到南溪的好,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就已经没了资格。
“南溪,你是不是被岑馨迷惑了?是不是她卖惨蛊惑你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不要被她利用了,她要的不过是你的财力和名气!”
宋仲夏自认为最了解岑馨,她之所以能爬这么快也不过是仗着南溪的偏爱。
“这位小姐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不知道根据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就觉得别人也会这样?”
朝南溪用云淡风轻的口吻,毫不留情揭穿宋仲夏的小心思。
她上辈子的做法不就是这样,利用南溪的单纯,通过示弱的方式不断换取真心,然后在故意制造暧昧的假象当中,一点点展开掠夺。
被南溪戳中痛点,宋仲夏哭的更凶了,涕泗横流花了妆,一张脸毫无美感,脏兮兮。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宋仲夏觉得,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背叛。
原来南溪对岑馨的好,并非是为了气她,更不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的手段,她真的无法继续自欺欺人,原来南溪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你真的很奇怪,”朝南溪冷笑,“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你要用一副我负了你的口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是想要制造新闻,或是制造误会是吗?”
“还是说,你这里有什么大病?”朝南溪指了指额头,紧接着将车窗升起,宋仲夏生怕被夹到,连忙抽开。
她的话在南溪听来,无疑是没有依据的,重生的事肯定不能拿出来明讲,所以她不怪一无所知的南溪是如此绝情。
可总要有人为她所遭受的罪责买单,那个人无疑就是夺走她一切的岑馨。
心生一计,宋仲夏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钻石吊坠在路灯下熠熠生光,捡到这条项链纯属偶然,她本想让这条项链的作用发挥在别处,但现在为了让南溪下车,她别无选择。
项链是岑馨的,确切地说是徐橙芳送给岑馨的,岑馨有多喜欢,朝南溪自然知道。
朝南溪从车上下来,冷着脸走到宋仲夏对面:“你怎么拿了岑馨的项链?”
宋仲夏将项链塞进胸口,紧紧捂着,她就知道,南溪一定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