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馨忍着眼泪,指着她撞击狗的膝盖:“很疼吧?”
朝南溪点头,撩起裤脚,膝盖红肿。
“力是双向的,狗疼我也疼。”
岑馨为南溪消毒,用药酒推开淤青,始终垂着头一声不吭。未几,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南溪的皮肤上。
“甜馨,让你来探班,是想让你开心的,”朝南溪为她抹去泪滴,轻轻捏捏她的脸,“不要哭。”
“我是气自己没有办法保护你。”岑馨突然对现状不满起来,如果她更强大一点,是不是就没有人敢欺负到南溪身上了呢?
“傻瓜,”朝南溪亲亲岑馨的眼睛,“这一路注定暗箭难防,越是光鲜就越能激发人性的潜藏面。”
“还有啊,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不顾一切的,但当我看到危机被转移到你身上,我这里,很不好受。”
朝南溪拉着岑馨的手,贴在心口上,天知道当她看到岑馨压制烈犬,一度担心到发不出声音。
“不过你也提醒我了,心慈手软有时候注定是行不通的。”
朝南溪说着,变了脸色,目光幽深,连带着空气都冷下来。
“我上辈子一点都不好惹,心眼小脾气大,并且特别记仇。
圈里人后来都不敢欺负到我头上,生怕我什么时候狠狠咬回去。”
岑馨环住朝南溪的腰,听她从底层打拼到高位,就知道这一路必定荆棘丛生,恶鬼随行。
“这辈子遇见你,就想着做人留一线,想要行善积德换一些福报。只是现在看来,真不行。”
朝南溪收敛戾气,回抱住爱人,“这样的我,你会怕吗?”
怀中人摇头,异常坚决:“无论你怎么样,无论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会陪着你。因为我知道,你从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
“傻瓜,”朝南溪笑着勾起岑馨的下巴,“我说什么你都信。”
心里滚烫,周身被喜悦所笼罩,“可傻归傻,却还是完美符合了我的喜好。”
岑馨皱皱眉,“南溪,你的情话,真的好一般。”
朝南溪不以为意:“但你喜欢听不是?”
为岑馨擦干净脸,朝南溪看着车外:“走吧,陪我去算笔账。”
女二听说片场出事,起初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南溪很可能已经被烈犬惩罚,报复的快意让她忍不住狂喜。
当她想出去,却又听经纪人说只是虚惊一场,失望不解的同时,她一度质疑:这怎么可能?
大概是做贼心虚,再三确认南溪没事后,她不敢出去打听消息,为南溪逃过一劫愤愤不平的同时,忽而觉得有一把刀悬在她头上。
在帐篷里绕了几圈,女二觉得憋闷,她不顾经纪人阻拦,还是打算出去。
她刚掀开帘子,南溪赫然站在外面。
南溪面无表情,并未换下盔甲,脸上沾了些尘土,头发也很乱,可这些,都没有影响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不怒自威。
南溪朝女二步步紧逼,女二对上她的眼睛后,脊背发凉,惊恐之余,不由自主向后退。
“听说你和南褚很熟?”
“我很好奇,到底熟到什么地步。”
女二一听到南褚的名字,突然心虚,她强撑着喊回去:“怎么?这么着急打探我和南总的关系,是怕了,是想求饶了?”
朝南溪一听,冷笑出声,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你是不信吗?”南溪的笑容落在女二眼里,是赤果果的挑衅。
“我只要一通电话,南总就会为我而来,他和我可是我一句话就批下来几千万的关系!”
喊声越大,内容越假,朝南溪不甚在意地说:“那你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