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撒娇没用的。”骆盼之往旁坐了坐躲开这只企图撒娇的手,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再理你。我不想整天因为你害怕,因为你恐惧。早上听到那通电话打来,说你去银河研究所,那瞬间我感觉我心脏都要停了。”
“我平时愿意跟你嬉皮笑脸是因为我心甘情愿,我爱你所以我想让你开心,可是不代表我不舍得对你发脾气。你没有跟我说这事,甚至瞒着我跟我大爸一起欺骗我去做检查,我很生气,是非常的生气。”
“顾峪昔,你就不能再多爱你自己一点吗?没有人要求你这么伟大,你也不需要这么伟大,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着,好好爱自己,可以吗?”
顾峪昔认真听着骆盼之一连番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骆盼之不喜欢他喊全名,因为他现在也不喜欢。
喊他全名就代表生气了,要批判他。
这种滋味他终于理解,挺难受的。而他还无法反驳,因为他真的做错了,是他自以为能帮骆盼之解决一个麻烦,可对于骆盼之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内疚。
“顾峪昔,听见没?”骆盼之见人没有回答,转过头看了眼,就发现顾峪昔眼眶红了,心里咯噔一跳。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咕噜’的声音。
顾峪昔红着眼,有点委屈:“听见了盼盼,但是我现在肚子好饿,还没吃早餐。”
骆盼之还以为这男人怎么了,眸底浮现无奈妥协,他站起身:“我去给你做早餐。”
“我想吃饺子,不要葱。”
骆盼之呵呵笑出声,他扶着门转头看向床上舒服躺着还点菜的顾峪昔,无奈叹了声气:“顾峪昔,我算是明白了,你真的是我的祖宗。”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又喊自己全名,眉头蹙了蹙:“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不会这样,你就别喊我全名了。”
骆盼之笑出声:“怎么,尝到这个滋味了吗?好受吗?”
顾峪昔摇头:“不好受。”
“所以我喊你全名是什么心情。”骆盼之抱臂靠在门框上,注视着顾峪昔挑眉问。
“你很凶。”顾峪昔如实说道,他把被子拉到头顶上,隔着被子闷闷的又说了句:“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骆盼之,真吓人。”
实话实说,刚才在银河研究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么重的语气吼他,是有点不高兴。
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都三十岁了。
可偏偏这次是他欠考虑,是他没有告诉骆盼之,也是他活该。
骆盼之被气笑了,他走回床边扯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双膝分开跪在顾峪昔身侧,双臂撑在他手臂旁,垂眸看着他:“你再说一遍,你不喜欢谁?”
顾峪昔看着这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他身侧,仿佛是铜墙铁壁,也像是环抱着他,是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他对上骆盼之的眼睛,双手搂上骆盼之的后背,如实说:“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你对我生气。”
“是我要生气的吗?是谁惹我生气的?”骆盼之抬手捏上顾峪昔的鼻子:“是顾峪昔惹我生气的,你以为我舍得对你生气吗?”
“你不舍得那就不要生气了,生气老得快。”顾峪昔表情认真,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笑弯眼梢:“老公不要生气了好吗?”
骆盼之表情消失,猛地翻身下床,他的严肃差点被顾峪昔这一笑弄得缴械投降,这男人好像知道自己很漂亮能够完全拿捏他。
就很过分。
“顾峪昔,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从今天开始,到你完全明白说出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我都不会碰你。”
顾峪昔顿时怔住,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骆盼之走出房间的背影,像是晴天霹雳那般:“哪有这样的,骆盼之,你要知道,夫夫双方因原因不能发生性行为,视为夫夫感情确已破裂。如果一方坚决要求离婚,经调解无效,依法判决是准予离婚的。”
骆盼之的声音从客厅穿进来:“所以我们不就还在调解过程中吗顾律师,我希望你能够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顾峪昔觉得不能抱他这事有点严重了,他赶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出客厅。见厨房里骆盼之已经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准备给他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