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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雨意已经不知道被关在牢里几天了,不光是她,整个孙家都已全部下狱,等候发落。
孙相为北夏丞相这些年来,没少中饱私囊,而今罪证都被查了出来,百口莫辩。
孙雨意在牢里不免听到守牢的官差说起大楚的事,她才得知大楚皇后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牢差们提及此事还心有余悸,无不庆幸楚皇后幸好是回来了,大家如今才这么好过,否则楚君一旦发起怒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何下场。
北夏似乎并没有多少亡国之感,无非就是君主无能,如今又换了一位更强大的君主罢了。而且这位君主说到底也是皇室一脉。
想他们北夏的瑞王当年若不是流落到了大楚,理应是北夏的君主,而他的儿子自然而然也是下一代君王。
如今只不过没有经过瑞王这一代,直接跳到了瑞王之子身上,也是很好接受的。
孙雨意听着牢差讨论,她最厌憎的人最后成了大赢家,而她输得个彻彻底底。
后来,一个下午,孙雨意正困得迷迷糊糊,忽闻铁锁声,她抬起头来一看,是官差在打开牢门。
而牢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霍嬛。
牢差恭恭敬敬地请她入内。
霍嬛走进牢房,孙雨意的目光就一直死死盯着她。
霍嬛亦看着她,片刻道:“你恨我?”
孙雨意道:“难道我不该恨你吗?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霍嬛道:“是你说的,等你回了北夏,你做你的相府千金,无论如何都比在大楚的日子过得好。如今你如意了吗?”
孙雨意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霍嬛神色坦然,目光却能穿透她内心一般,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强迫你,更没人阻拦你,所有的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
她边说着,边敛了敛裙角,缓缓在孙雨意面前蹲了下来,面对面,挑了挑眉又道:“诚然,我去护国寺这件事,别说朝中大臣们,就连楚君都不知道。
“你在大楚的夫婿之所以知道,那也是我想让你知道他方才能够知道。”
孙雨意道:“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你设的陷阱。”
霍嬛道:“楚君给我的暗卫都是能人之辈,若非我允许,你以为你能挟持着我顺利离开护国寺么?”
孙雨意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炫耀的,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你就是个卑贱粗鄙的乡下女!”
霍嬛也不恼,道:“但我现在是他的皇后,而你这位北夏的贵女,北夏的第一才女,相府的金枝玉叶,只是个阶下囚。
“要不要放你出去试试看,让你与北夏一帮朝臣见见,看看他们将会如何指骂你这个祸国之女,北夏的史书上又会如何记录这一笔?你是千古罪人,会背负永远也洗不去的千古骂名。”
孙雨意不知是愤怒还是惶恐,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霍嬛道:“你再看看你整个孙家,你想回来再当前呼后拥的大小姐,但家族的命运却因你一人而陨落,你又如何面对你的族亲?”
孙雨意失控地吼道:“你别说了!”
她恨极了,突然扬起手就冲霍嬛脸上扇来。
霍嬛的护卫和牢差吓得不轻,第一时间上前阻拦。
霍嬛抬手就截住她的手,那一巴掌并没能扇得下来。
霍嬛眼神清冽,看着她又道:“痛苦么?众叛亲离、千夫所指的滋味如何?”
孙雨意瞪着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霍嬛道:“我也曾亲身感受过。你是高高在上、才貌无双,所以你在唆使旁人试图毁掉我的时候,才那么的理所当然,只需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霍嬛摔开她的手,淡淡道:“我出身没你高贵,没你有才华,更没你有权有势,但我可以等。人不可能倒霉一辈子,也不可能走运一辈子。”,!
孙雨意已经不知道被关在牢里几天了,不光是她,整个孙家都已全部下狱,等候发落。
孙相为北夏丞相这些年来,没少中饱私囊,而今罪证都被查了出来,百口莫辩。
孙雨意在牢里不免听到守牢的官差说起大楚的事,她才得知大楚皇后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牢差们提及此事还心有余悸,无不庆幸楚皇后幸好是回来了,大家如今才这么好过,否则楚君一旦发起怒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何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