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记得上次给纪知声上完药,他就将药瓶放进抽屉里了,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又排上用场了。
“你不去医院,那我给你伤药,你别乱动啊。”
纪知声:“……嗯。”
席矜询问道:“可以开灯吗?”
纪知声摇头。
“手机灯也不行?”
纪知声沉默的看着他。
“……”
“好吧,”席矜无奈妥协,他一时间有点没辙。
纪知声后背被玻璃刺出来的伤口肯定很小,现在房间里黑的一批,虽然不影响基本的视物,但是精细的东西肯定看不见。
片刻后,席矜看着窗户前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躺着的窗台石。
他摸摸下巴,然后眼睛一亮,将床上的被子折成两叠,平铺了上去。
他找到了个伤药的好地方!
窗台是最亮的地方,外面斑斓的光照在上面,可以清晰的看见下面穿行的车流和周围商铺的光。
席矜将地上浑身湿漉漉的纪知声抱起来,抱到窗台石上,然后伸手解纪知声衬衣的扣子。
纪知声也没什么反抗的动作,衬衣完全敞开的时候,席矜极明显的顿了下,然后别开视线。
还……
还挺粉的。
席矜耳尖又红了,他顾忌着纪知声肩上的伤,动作不免小心了很多,完全脱下来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他脱完之后,忽的想起来门还没有锁,于是蹬蹬蹬过去将门锁上,现在房卡和备用房卡都在他这里,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进来。
席矜拿出手机给小刘发了几条短信,大致意思就是不要担心,他们都没事之类的。
等他弄完,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当场僵在原地。
纪知声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了,和那件衬衣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茶色中长发,斯文俊美的青年,身上此时只剩下一块布料,他低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指尖已经勾在了最后一块布料的边缘,似乎还要打算接着脱。
席矜:……
席矜:!!!
他飞快的三两步过去,抓住纪知声的手,在后者茫然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丝安抚的笑,“……不用脱这么多。”
纪知声:“可是,衣服湿了。”
他现在诡异状态这种有点类似共情后遗症,身体陷入自我保护之后,大脑的反应会格外的直白。
纪知声指着自己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认真道:“……也湿了。”
所以同样要脱下来。
席矜僵的不行:“……那你脱了自己会穿吗?”
他找个给纪知声,让他自己换上也行。
纪知声唇被席矜吮的殷红,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片刻后,他迟疑道:“……你帮我穿?”
席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