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谢宴迟径直朝外走去。
刚出御书房的那一瞬间,瓷器破碎的音响起。
他掀了下眼皮,眼底阴郁如水,停顿了片刻后便径直抬步往外走。
小姑娘在长廊里的急了,回踱步,她鬓间艳黄的珠花被檐外透过的日光映的格外明艳,衬得她肤色白皙清透。
瞧见她的那一瞬间,少年眼里的阴郁融开,弯着眼喊她,“宝儿。”
萧明珠眼睛亮了起,朝他飞奔过,他稳稳地接住,听着小姑娘埋怨似的问:“谢四,你怎么才出啊?”
不待他说话,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他:“你事罢,有有哪伤了呀?”
谢宴迟伸手将她鬓间凌乱的发丝别好,轻笑着说:“什么事,是多聊了一会儿,他总不至于动手打我。”
萧明珠撇撇嘴提醒,“他上次打了你。”
谢宴迟被呛的咳嗽了下,耳根红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这种事上你记性特别好。”
记他的糗事,记得特别好。
萧明珠心虚的移开视线,转移话题:“我觉得他对你好像格外忍让,忍让的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却觉得庆康帝的忍让有怕。
谢四和他说话明摆着是有给他留面子的意思,庆康帝好像自始自终浑不在意。
这种忍让不像是一皇帝。
少年弯着眼笑了,捏捏她的手,“知道呀?”
“不。”萧明珠摇摇头,轻嘟囔:“我是随口问问,你事好啦。”
谢宴迟揉揉她的长发,眼底多了笑,“本我是不准备和你说这,但是你总会接触这,我怕下一次还让你担心。”
小姑娘头一回见他和庆康帝相处,又担心又害怕。
她不知道内情,便害怕他会受惩罚,他心中虽然受用小姑娘这么关心他,又不她陷入害怕的情绪。
谢宴迟握住她的手慢慢往回走,一路上不断有宫人行礼。
他嗓音淡,慢慢和她叙说:“我皇祖父子嗣不丰,晚年时只有位皇子在世,一位是我父皇,另一位便是淮王。”
“淮王年纪偏小,…是皇后所生,又是嫡子,我皇祖父属意的便是他。”
“后一朝宫变,我父皇成了大的赢家,成功坐上了皇位,多久,听人说,淮王妃病死,宫里多了一容妃。”
萧明珠怔了下。
宫变的事不出意料是庆康帝发动的,底怎样的手段坐上的皇位她不清楚,她更关注的是后者。
淮王妃才病逝,宫内迎一容妃,这难不让人往其他方向去猜。
瞧着她的神色,谢宴迟肯定了她的法,轻描淡的说:“你猜错,我母妃是当年的淮王妃,是我父皇强行将她抢回宫,对外宣称淮王妃病逝。”
“……”萧明珠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我记得,淮王妃当年好像有…身孕?”
如果淮王妃有身孕的话,那么这孩子应该不会是庆康帝的子嗣,庆康帝对谢四的态度又不像不是亲生孩子。
“是怀了身孕。”少年轻嗯了一,语气淡,“我母妃在早之前和父皇认识了,在一次意外中人有了肌肤之亲,淮王得知了便不肯碰她,他们互相觉得我是对方的子嗣,再后,是宫变了。”
父皇觉得他是淮王的子嗣,打小开始待他格外厌恶。
因着他的态度,他在在宫里的日子先前有难过,那兄长们谁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