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冬将褥整理好,教院里的婆子烧了热水,才过来轻声唤了句:“姑娘,可以沐浴了。”
萧明珠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好。”
藕琴和藕棋面颊绯红,走到了谢宴迟面前,柔声说:“姑爷,我们伺候您沐浴。”
萧明珠一下子就清醒了,觉得似乎是自己幻听了,偏头问寻冬,“她们…她们刚刚说什么?”
寻冬鼓着脸,气呼呼的说:“她们说要给姑爷沐浴!”
她是自幼服侍姑娘的,瞧着她和姑爷恩爱,她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谁道,这人瞧着就是不安的,才将她们个收留下来,就张口说着要伺候姑爷沐浴。
王府里,除了她和觅夏,少几个丫鬟,就是道王爷和王妃不喜欢这样。
这人真是不羞耻!
萧明珠愣在了原地。
“长记性了吧?”少年将她捞了过来,伸手点了下她的眉心,轻声说:“不是所人都对你抱善意,你这个婶婶,明摆着是想算计你,不要太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记住了吗?”
说是伺候沐浴,可谁都清楚明摆着是想往他床上送人。
甥女才到第一天,就想着往她夫君床上送人,这长淮郑氏的当家主母真是会算计。
小姑娘似乎些懵了,不道说些什么,攥紧了他的衣衫。
谢宴迟拍拍她的后背,淡声吩咐:“卓礼,人赶出去。”
“是。”
卓礼板着脸,不顾人的哭闹将他们给拖了出去,寻冬看热闹,也跟出去瞧。
房间里蓦地安静下来。
萧明珠咬着唇,攥紧了手指,嗓音些闷,“我现在觉得…觉得脑子乱乱的,我听她们说那些话,就想到了刘管家刚才的那些话,又想到了我那个婶婶,我忽然间就明白了,她们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婶婶在背后授意,可为什么呀?”
她才刚成亲不久,她的婶婶这样做,难道不是在破坏她的姻缘吗?
她想到那些画面就难过,难道婶婶就不会想这些吗?
舅舅最疼她了,婶婶应当也是疼她的。
她记得每回她来的时候,婶婶都会给她准备一些她喜欢的东西,她一回生病,婶婶还照顾了她许久,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谢宴迟拍拍她的后背,道小姑娘是她的做法伤到了,神色冷了下来。
“谢。”
“嗯?”
小姑娘抱紧了他的后背,嗓音里透出细细的哽咽:“我不想她们伺候你沐浴,不想任何人,我也不想你她们碰,我就是特别特别自私,我不想这么好的你让给别人。”
少年弯了弯眼,“宝儿,我忽然点高兴。”
萧明珠抬起朦胧的泪眼瞧他,想凶他结果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凶他:“你…你还笑?”
“我说我点高兴。”少年搂紧了她的子,亲了亲她的唇角说:“在萧明珠心里,我终于是最好的人了。”
小姑娘眼泪越来越多,哽咽着提要求:“那…那你也不许和别人沐浴,不许和别人走。”
“好好好。”谢宴迟亲了亲她的唇瓣,拭去她眼角的泪,心疼地哄道:“别哭了,乖,我一直都为你守着子呢。”
他顿了顿,轻声发誓:“谢宴迟是萧明珠的,只是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