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婆攥紧了衣裳,脸上堆笑,故茫然,“贵人,小妇人实不白您的意思,我这我这…”
“得。”谢宴迟打断她的话,眼底一片漠然,偏头看向郑云奇吩咐道:“行了,叫人把她带下去吧,你们府里应该有看押那些不听话下人的地牢吧,把她丢进去,严加看管,关个三天就老实了。”
郑云奇讪笑了下,点点头:“是。”
张凤婆这下彻底慌了,连忙尖声开口:“我说我说,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郑云奇止住那些小厮的动,偏头看向谢宴迟,询问:“晋王殿下,那还要不要再……?”
“拖下去!”少年眉眼并未有丝毫动容,嗤了声:“已经给过一次机会了,她既然不珍惜,那就让她好好地牢里自己是什么样的份,有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这会儿还拎不清自己的份,真是个蠢货。
又或者说,这张凤婆还是看他们年纪轻,便以为随便糊弄句就可以过去。
张凤婆听清他嗓音里的冷意,也不敢再隐瞒,连忙开口,“贵人贵人,我说我说,我什么都招。”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问什么我都说,绝不会再隐瞒。”
“晋王殿下,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吵死了。”少年拧起漂亮的眉,冷声道:“堵住嘴拖下去。”
那些小厮得了命令,其一人拿出块破布堵住张凤婆的嘴,不顾她的挣扎,气势汹汹的将人拖了出去。
临出门时,少年轻淡的嗓音传了过,“看着点四周,她敢一个人过,恐怕有人接应,别把其他人放跑了。”
那些小厮神色一肃,应下:“是。”
谢宴迟敲了敲桌,淡声道:“卓礼,你也跟过去!”
从窗外不知何时落进一人,他单膝跪地,恭敬的应了声后便出门迎上那群小厮。
闻言,那张凤婆费力挣扎的子终于停了下,面带几分颓色。
这晋王殿下说的这样准,又准备的这么充足,哪有半分京城里传言除了脾气暴戾一无是处的样子?
恐怕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将张凤婆压走后,郑云奇跟着去帮忙收尾。
包厢里,只剩下萧珠和谢宴迟人。
瞧着小姑娘神情恹恹的发呆,谢宴迟握住她的手,嗓音有些闷闷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了些?”
小姑娘愣了下,“啊?”
少年垂下眼睫,轻声说:“我看你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说话,我以为你……”
“你胡说什么呢。”萧珠回握住他的手,鼻尖皱了皱,“我才没觉得你做的过分呢,她这是活该,我只是线索断了该怎么才能找到他的未婚妻呢。”
连张凤婆都不知道,京城里找一个十几年前的人无异于海捞针。
“叫哥去查,派人去城郊附近的几个村子去搜,若她活了下,只可能是村子里的人给捡走了。”
谢宴迟心头松了下,知道小姑娘没有生气,安了心,“不管那个杜韶念是人捡走了,还是怎么样,总能查出。”
那样的环境去养一个女童不太现实,要么是做童养媳,要么就是卖去户人家做婢女。
可无哪样,村子里平白多了一个人是不太现实的,总会有些风声传出,随便去村子里问一问就知道了。
“我这就去给哥写信。”萧珠眼睛亮了下,又偏头看他,忍不住夸他,“谢四,你真聪。”
谢宴迟弯了下眼,攥紧她的手,“你不生我气就好。”
他就怕小姑娘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的冷漠,可他处于深宫,那些个性命司空惯,从就不是好人。
“我不生气。”萧珠仰头看他,认真的说:“就像你昨天说的那样,谢四,我是你的妻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站你边。”
“不管你做些什么,我都相信我的谢四不是坏人,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少年怔了下,小姑娘黑白分的漂亮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呆呆的。
她嗓音轻快,可却再坚定不过。
谢宴迟心头忽然生出几分涩意,疼得他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埋她的颈间,嗓音闷闷的,“萧珠,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萧珠看他,却少年搂紧了腰,禁锢怀里,她鼓了鼓脸问:“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