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迟将她按进怀里,哑声说:“不会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
一想到那些画面,他心里也疼得厉害。
他不敢,他了后谁照顾萧明珠?
她那么娇气那么爱哭那么可爱,旁人知道怎么照顾她吗?
他们知道萧明珠爱喝丹桂酒,一定要那种能看得见丹桂的丹桂酒吗?
知道她这个人要面子,不管她画的好不好看,一定要精准的认出画的什么,然后夸她画的好看吗?
知道她喜欢舞刀弄剑,其实什么也没学会,一定要保护好她吗?
不,他们都不知道。
萧明珠笨笨的,心肠又软,没了他,谁帮她出气呢。
她们都只会教她循规蹈矩,却束缚着她,没让她真正的随心所欲。
谢宴迟搂紧了她的身子,将下巴抵她的发间,从没有像这一刻,他更奢望权利。
如果他已坐上那个位置,成了她中所说的暴君,或许他就能让他的小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及旁人的感受。
或许,就不用让她这么担心。
他这么一说,萧明珠更想哭了,她将脸埋进他怀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打湿了他的领,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凶他:“谢四,下次不许让我担心了。”
“别哭了听话…”谢宴迟弯腰擦去她眼角的泪,应了声好,“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了。”
他看见寻冬手上提的点心,偏头:“不还没吃?”
不待她开,他又拧眉叮嘱:“我教厨房给你做些,那些点心就别吃了,都凉了,到时候你吃了脾胃又不舒服。”
萧明珠乖乖应了:“好。”
回比去的要早些,还没日暮,就到了京城。
萧明珠趴栏杆往外看,老远就瞧见那站着个清朗少年,他穿着身红衣,一众人里格外显眼,那双眼她如出一辙。
“萧明珠!”
“萧明珠,你看见我没!”
她看了没几秒,少年立刻挥舞着双手喊她,声音大到边上的人纷纷侧目。
萧明珠忍不住捂住脸。
谢宴迟走过替她裹紧了披风,轻,“哥?”
“。”她点点头,忍不住嘟囔:“也不知他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回的,居然这里等我。”
“我给镇国公府写了信,说了回的事。”
少年顿了下,又轻描淡写的说:“顺便将你长淮的事他们说了一遍。”
萧明珠微怔,“为什么?”
“你毕竟她们的晚辈,从你中说出,难免会落人实。”
少年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她的耳后,轻声说:“而我没这么多顾忌,我皇族的人,我就算再怎么肆意妄为,旁人也不敢多说一句,没人会将这个事怪罪到你身上。”
他顿了下,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嗓音很轻,像裹风里慢慢传,“我不想你遭受旁人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