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珠一想到觅夏,又想到那些个无辜可怜的人,愈发开始厌恶沈太傅。
更何况,张凤婆或许只是其中一人。
谁知道以沈太傅的位,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为他做事,那这么久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而妻离子散?
谢宴迟捏捏她的脸,轻声:“不高兴了?”
“嗯。”
他搂紧了小姑娘,神色冰冷,“我跟你保证,就算他侥幸让父皇饶他一命,我也不会放过他。”
萧珠点点头,末了想到他先前说的,忍不住:“你先前说沈太傅或许不是背后主的人,那依你看,会是谁?”
马车到了晋王府停下。
谢宴迟下了马车,掀开帘子将小姑娘也抱了下来,替她拢了拢披风,才牵着她往里走。
“沈尽忠是我二哥的人,当然这只是面上的,具体是谁的,不好说。”
萧珠歪着头,忽然:“皇后?”
少步子一顿,好整以暇的:“我可没这么说。”
萧珠压根不信,撇嘴:“没有才怪,宫里除了荣贵妃,就剩皇后了,她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为什么?”
“先前不是说她看不惯你吗?”小姑娘说的振振有词,“你这么好,她都看不惯你,不是坏人是什么?”
少被她的话逗笑了,他弯着笑,唇角的那粒梨涡也绽放出来,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喜欢萧珠目张胆的偏爱。
回了屋,萧珠寻冬伺候着去沐浴了,出来时,天色完暗了下来,冷风吹得冷嗖嗖。
她裹紧了衣裳抬步进门,案桌旁空无一人。
萧珠有些纳闷,往常谢四都会在这里看书,听到她进来,他才会起身和她一块去内屋。
“宝儿。”
屋内,传来少低哑的嗓音。
萧珠微怔了下,掀了珠帘进内屋,少靠坐在床上,锦被上放着本书,他穿着雪白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冷白的肌肤,衬得他眉疏朗漂亮。
他伸手招了招,“快过来。”
萧珠应了声,快步走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呀?”
少被捂住额头,呆了一下,“嗯?”
小姑娘满脸都是担忧,坐在了床前,“我头一次看你睡这么早,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大夫来给你瞧瞧。”
少啼笑皆非,伸手一勾将她抱上了床。
他火气足,锦被里被捂的暖洋洋,萧珠冰凉的身子刚进来,顷刻间有了暖意,往他身上蹭了蹭。
谢宴迟低下头,捏了下小姑娘的脸,哼笑,“小笨蛋,还不是怕你来月事晚上疼得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