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裴焕回答。
生问:“你下午什么安排?”
裴焕转头问:“你下午想玩什么?”
颜子觅舀起一大勺醋:“不可能来这里玩游戏吧。”
说完颜子觅就悔了,他觉得自己很没意,也很冲动。
所以想了想,他又补了句:“『射』箭吧。”
生笑了一下,搭话:“我早上玩了,挺远挺难的呢。”
裴焕对生嗯了句,就问颜子觅:“你玩吗?”
颜子觅:“以玩。”
裴焕:“你厉害吗?”
颜子觅:“不厉害,脱靶。”
聊着裴焕和颜子觅就离开了,颜子觅以为这件事会这样告一段落,没想到,在吃完饭,他只是去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那个生坐在了裴焕身边。
刚才一起吃饭的同学也都出去玩了,此刻那边只有他们两个,远远看去,两个人低着头看机。
没猜错的话,是在打野教学。
机屏幕小,生还『操』作着,她更往裴焕身边靠了,嘴里这那地问。
即裴焕保持着距离,嘴里说的也都是该和游戏相的事,但颜子觅就是很没救,他真的酸到不行。
好像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左边不是颜子觅会做的事,右边不是作为一个朋友该做的事。
大多数时间他在裴焕身边,都是只有他和裴焕两个人,多了也只是裴焕的朋友,肉眼可见的全是友谊。
今天不一样了,颜子觅在裴焕周围看到了另一种现象。
而这种现象恰恰是最正常的,最容易发生的。
颜子觅也不能否认,在他看不见的许多地方,也会有许多人像这个生一样,向裴焕搭讪,找话题,请教问题,和他开玩笑。
裴焕他会解释,会回答,也会接话,更可能,会在某个很特别的时刻,对某个对她说话的生,心生……
颜子觅轻轻吸一口,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那边裴焕不知道说了什么,生捂住嘴很轻地笑了一下。
不裴焕没有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而是突抬头,往颜子觅的方向看去。
颜子觅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裴焕和他四目相对,他僵硬了许久的神经才渐渐活来,也才懂得对裴焕笑一笑。
裴焕站了起来,往他那边走:“不是洗个,去这么久。”
颜子觅不知道为什么摇了摇头,又不知道为什么了头,不搭边地会了句:“没有。”
裴焕见他这样,低下头看他的眼睛:“怎么了?”
颜子觅也问:“怎么了?”
裴焕:“你有不对劲。”
颜子觅:“没有啊。”
裴焕没有多做怀疑,而是道:“走吧,我们去『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