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过去,我也多了很多经验。”斯梅德利很自然的开始用手里的刀给整只鸡削毛。
文一一:“……”
不,你们根本什么都没学会啊!
他们三个明显就是什么都不会,做饭全靠想象,文一一忍耐了几分钟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气势汹汹的叉腰,开始对这三个完全不懂做饭的大少爷指手画脚起来。
“卷心菜每一层叶子都要洗一遍!”
“鱼不是剁了头就可以的!给我好好的刮鳞去内脏!”
“鸡屁股要切掉!鸡屁股很苦!”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一桌卖相十分古怪的大餐总算是做好了。
过程十分艰辛,但是想到这是自己男神亲手做出来的食物,文一一就十分感动,从库房里拿出了自己酿的葡萄酒:“这是我自己酿的葡萄酒,你们要喝吗?”
“难得的节日,我来一杯。”
“我也要一杯。”
“我也是~”
文一一取出四个玻璃杯,给每个人都倒满。
“请等一下,”布雷迪看向了文一一,“你这里还有多余的杯子吗?”
“还有的。”文一一又拿出来一个杯子。
布雷迪给这个杯子也倒满了酒,将胸前佩戴的胸针摘了下来,放在了酒杯旁:“这样就好了。”
文一一:“……”
猝不及防猛吃一刀。
“这是朋友的东西,”法尔解释,“如果这种时候把他忘了的话,这家伙可是会哭的。”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也很平和。
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可能会以为他们的关系一般,或者是这位朋友还活着吧。
“毕竟是小孩,爱哭也是正常的。”斯梅德利回答。
文一一:“……”
别说了别说了,孩子快要被刀傻了。
她一个局外人泪眼朦胧,当事人却十分平静。
他们早已经历了痛苦、悲伤和绝望,此时才终于走出泥泞的沼泽,试图和生命中的悲剧做出和解。
他们终于能接受,有个朋友,永远的留在了时光之中,永远年轻。
只有他们还在不停地成长。
“哭什么。”法尔捏着文一一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泪,“这种时候,应该高兴才对吧?”
文一一:“呜呜呜呜嗯!”
“难得的聚会,还是笑着比较好。”布雷迪嘴角微微翘着,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来,干杯?”
文一一抽抽搭搭的拿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胸针前的那个玻璃杯:“节日快乐。”
斯梅德利笑了一下,跟随着文一一。
大家所有人的杯子都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节日快乐,飞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