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已经死了的话,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秦池与秦屿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别说什么他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鬼话,若不是有利可图的话平白无故的新帝又怎么可能会不顾皇室颜面的将先帝做的那些丑事当众公布了出来,只为还秦屿一个清白。
赵启没有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朝中的大臣们姑且信了他的话,认为他那与秦屿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巧合。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他们更愿意相信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谋划后呈现给不知情的人看的。
就如同先帝做的这场戏一样。
然而无论他们再怎么猜测,目前都不可能会有人站出来给他们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今日在场的众人心底都跟明镜似的。
这位探花郎的来历绝对不止明面上那么简单,无论他是不是秦屿本人他都绝对和晋王府有关系,从今往后朝堂上又多了一位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今日在场的诸位大人们在走出大殿后心底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回去后得好好敲打敲打家中那些不成器的小辈们,免得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又在外面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这些大人们心底在想些什么秦池一概不知,他被钱元思送上自家马车后就倒在了车内的软榻上,直到钱元思离开后秦池才撑着身下的软榻吃力的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
等他缓的差不多了想要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马车的帘子再次被人撩了起,随后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知道给自己煮杯热茶喝,看样子秦大人也没醉的太厉害啊!”
这熟悉的声音让秦池放下了手中拎着的小茶壶,看向马车内多出来的白色身影叹息了一声开口道:“若真的醉了反倒是种解脱。”
可他酒量好到一人能喝趴一群人,人家是借酒消愁,他是越喝脑子越清醒。
安诺在他对面坐下,给他递了杯热茶开口道:“还是舍不得了?”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叫一个坦荡洒脱,结果晚宴上就属他喝酒喝的最凶。
他那一圈的人基本上都是被他撂倒的。
明明是自己心里不痛快想要借酒撒气,他却愣是拉着周围人喝出了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搞得周围的大人们都在奇怪为什么明明是新帝登基结果他看起来比新帝还要高兴。
秦池捧着茶盏摇了摇头:“没有不舍得!”
将兵权交出去是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和父亲商量好的事情,若他真的舍不得这中间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让他反悔。
他在最后既然还是选择了将兵权交出去,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而已!”
秦家军是他祖上一手带出来的兵,经过几代人的传承这支队伍早就与他们融为一体了,如今说没就没了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然很清楚现在的结果已经是秦家军最好的结局了,可他的心底难免还是有些许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