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当着安诺的面他二人又都不想让安诺察觉到了什么。
暂时达成了某种约定的二人同时露出了一抹友(虚)好(伪)的笑。
秦池上前替她理了理身上的枯叶笑着开口道:“我与太子殿下一见如故,不知不觉间便多聊了几句,让阿诺久等了。”
回应他的则是安诺送给他的一个大白眼。
还一见如故,这丫的分明就是将她当傻子糊弄。
不过安诺也懒得过问太多,任由他将自己身上沾染的枯叶拿掉,她则是看向段律书开口询问道:“时辰也不早了,殿下可要留下来用午膳?”
段律书私心里自然是十分想留下来的。
然而他的视线扫过对面两人相握的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东宫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留下来用膳。
安诺微微颔首也没有挽留他,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她和秦池还是将人送到了国师殿外。
马车内,直到再也没了外人段律书才有些颓然的靠在了马车壁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近十年的寻找,近十年的感情,他怎么可能说释然就释然了。
可不释然又能怎么样。
他喜欢上的人并非普通女子,在寻常姑娘身上能奏效的权势逼压利益诱惑到了她这里只会适得其反。
有句话秦池说的虽然不中听,可他却无法反驳。
他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苦苦纠缠只会害人害己。”
他明白秦池这话的意思。
若小梵只是安兴候府的千金,他实在不甘心一道圣旨将人召入宫中也未必不可。
可她不是。
她不仅仅是安兴候府的千金,还是在姜国威望极高的国师,还是姜国数个重要兵器作坊真正的主人。
他二人闹翻脸,只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有可乘之机,甚至会闹的两败俱伤。
而且将人越推越远,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在她已经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他的这份感情于公于私都得捂的严严实实的了。
他不想他们之间,到最后连最最普通的朋友都没得做。
“日后,就这样吧!”
他们之间‘好友’的关系,能一直维持下去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当然,一时半刻他是不会彻底死心的。
那个秦池最好别给他留下什么有机可乘的时候,否则他不介意做一次小人。
国师殿,送走了段律书后秦池也不介意四周还有人在,在一群守卫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环住了身边人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猛然发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外人惦记上了,他现在很不开心。
可小丫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轨之心,他也没有傻到去帮对方挑明心意的地步。
这口闷气只能他自己咽到肚子里去。
“太子殿下的母妃曾救过安诺?”
虽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在阿诺面前提段律书这个人,可他更想知道阿诺和太子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安诺本想点头,奈何肩膀上有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拍了拍秦池的脑袋示意他站好,才牵着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解释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小的时候老头子经常将我弄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