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错觉么?”
“不,不对。”
林凡皱眉,喃喃自语。
“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潜意识中也不会有。”
“相反,我很讨厌这种想法与做法。”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便是,什么仙凡有别?什么修仙必须斩断尘缘,否则会拖累自己?什么无情道?”
“都是狗屁!”
“我本有情,又如何会不由自主的无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我会有这种高高在上、一切与我无关、甚至没有喜怒、善恶,只是俯瞰人间的想法?!”
“这到底···”
此时此刻,林凡很烦躁。
他弄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却可以确定,必然是有问题的。
良久,他突然醒悟。
“难道是,天道之基?!”
“···”
这个念头一起,他瞬间醒悟。
“是了!”
“天道之基大概率是洪荒时代天道破碎之后的产物,可以看做是天道的一部分。”
“或许,一道、两道、三道,还没什么问题。”
“可是一旦融合的太多,我自己也会逐渐向‘天道’的方向靠拢?!”
“所以,此刻我心中的这种感觉,并非是诞生于自己的想法,而是···天道之基的影响么?”
“是了。”
“仔细想来,这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且没有喜怒、善恶的感觉,岂不就是天道?!”
“只是按照一定的规则去运转,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没有喜怒与善恶,不会出手去操控什么,只有绝对的规则与‘公正’···”
“我···”
“还要不要继续?”
这一刻,林凡突然有些迷茫,也有些害怕。
他本就不是无情之人。
相反,他讨厌无情。
但目前看来,融合天道之基太多的副作用,便是会被其所影响,朝‘天道靠拢’。
这一刻,他甚至在怀疑,难道搜集的天道之基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自己会变成鸿钧一样的存在?
“身合天道?!”
“···”
“这,并非是我想要的啊。”
他低声自语:“我做不到无情,更不会选择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