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就是那么死的。”许阳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用双手抓着脖子,抽搐着倒下,明显被什么勒住了脖子。”
“卧槽!对啊!”余刚恍然大悟,“是另外那个人从后面用绳子把他脖子勒住了吧!他之前还弓着腰在背篓里翻找东西呢,突然就抓着脖子抽搐起来。”
“所以这里肯定死过人,多半就是那个卖叮叮糖的老头在这里死于非命。”许阳很肯定地说道。
“妈耶!咱们这是遇到命案了啊!”余刚变得激动起来,“要不要报警啊?”
“这个命案估计都不用咱们报警,可能警察已经跟踪过好多年了,只是一直没破案。”
“好多年?你怎么知道?”
“你没仔细看,那个老头穿的衣服,至少也是二十年前的样式了。他现在还回来案发现场,就是因为死得冤。冤屈还没得到伸张,说明案件还没破,凶手也还活着。”
“沃日!可惜那个害死他的人咱们看不见,不然非逮到丫
的交给警察不可!”
“虽然看不见,不过大概可以猜测,凶手肯定是二十年前住在这里的人。”
“你是说前前房东高万德?”
“暂时可以这么推断。”许阳道,“根据现在的业主何老板提供的资料,高万德现在独居,六十多岁。那他很可能二十年前也独居,那时候四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那个卖叮叮糖的老头,看着已经六十多岁了。四十多岁的高万德勒死六十多岁的老头,很容易,尤其对方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为什么要勒死他呢?他俩有仇?”
“图钱吧,可能有预谋也可能临时起意。”
余刚看许阳说得头头是道,还挺有道理,也来了兴趣,“这你也推断得出来?”
“这也不难啊,是你没去想而已。你不是梦见老头喊你让开,他要拿他的钱袋和糖吗?说明凶手勒死他后把钱袋和糖藏在了床下。刚刚咱们也看到了,他把背篓放床上,然后突然就双手抓着脖子抽搐着瘫倒,说明凶手是趁其不备,从后面勒住他脖子的。如果凶手那时候独居在在这里,那他肯定睡主卧,客卧的床可能只有床板没有铺盖,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老头会把淋湿的背篓放床上。”
“有道理,是我没观察仔细,没像你一样去思考。”余刚给许阳竖起大拇指,“妈的那个凶手是什么人渣?就为几个钱和一点糖就杀人,卖那个糖的老头,身上能有几个钱啊。”
“这个世界上什么垃圾人都有的。尤其事发那天下着大雨,就像刚才那阵一样,狂风暴雨的,凶手就更容易作案了。”
“没错,”听许阳解释一遍,余刚也理清了凶案的大概来龙去脉,“也正因为那样的天气,加上二十多年前,可能这里还缺少摄像头,雨后又没办法取证,才导致案件一直没破。”
“对。”许阳道,“那个老头既然把整个过程都复原给咱们看,说明就是想让咱们帮他,咱们只要把这件凶案搞定,这间凶宅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问题是见鬼这种事告诉警察他们也不会相信吧?或者让他们也来试睡一晚?让他们亲眼看看,可能就相信了。”
“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办,还是咱们先想想办法再
说吧。都二十多年了,也不差多等几天的。而且,”许阳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发现没有?何老板说房子闹鬼,可他并没说他见到了鬼。”
“诶对啊!他要是见到了他应该会想到报警或者其他什么办法吧?他怎么一个字都没提呢?”
“说不定何老板只听到动静没看见老头。”许阳道,“明天咱们找他问问吧,顺便调查调查那个高万德,还有那个叮叮糖老头当年的情况。”
“什么意思?你是说就咱俩能看见?”
“很有可能,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所以找咱们警察来,警察也不见得能看见。”
“那就怪了,咱俩有什么特殊的体质?还是老头就只想让咱俩看到他被害的事?”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先调查叮叮糖老头的事。”
“好,”想到叮叮糖老头被害时的惨状,余刚愤愤然,“这件事既然让咱们亲眼看到了,那要是不为那个老头做点什么,我这心里也过不去。”
许阳道:“那就去睡觉吧,明天可就有得忙了。”
“啊?睡觉?”虽然知道了叮叮糖老头的情况,但余刚还是心里害怕,毕竟老头现在已经是一只鬼了,还是能把他推下床的厉害角色。
“咱们都要帮他了,他应该不会再来吓你了。”许阳笑道,“你要是害怕,咱们换房间睡好了。”
“你不怕吗?”
“不怕。”
“行,那多谢了,老兄。”
两人换了房间,果然直到天亮也没再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起来,余刚负责做早饭,许阳第一时间给何老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