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晚上戴墨镜?”戴着黑色墨镜的五条悟如此双标地说道。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圆形墨镜,俯视着身边娇小的黑发少女,那双浅紫色的眼眸在夜晚格外幽深,轻而易举地把人拉入迷雾中却无法拨开,就像失忆前的她那样让人摸索不透。
紫色本就是神秘的颜色。
五条悟半敛着眼眸,他取下脸上的墨镜,随意地架在了少女的脸上,遮住了那双迷雾重重的紫色眼睛:“这样就可以了吧?”
“……”
不死原千裕已经习惯五条悟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举止了,她顶着一副和她画风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圆框墨镜,能感受到它顺着鼻梁歪歪扭扭地下滑了一些,她大概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滑稽。
她扶正了墨镜,笑吟吟地问:“那帽子怎么办?”
“去问高桥借一顶。”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吃了和抢劫没有什么本质上区别的话。
他歪打正着地喊对了目标人物的姓氏。
高桥健太
郎是能够将人或物的记忆提取出来的诅咒师,比起和不死原千裕结仇的可能性,他的履历看上去更像是拿钱办事。
听说之前那帮人因为她特地杀了一个能够读取记忆的异能力者,搞得不死原千裕很好奇,用得着为了她的记忆大费周折吗?
请问她的真实身份是茵蒂克丝吗?
但五条悟不像上条当麻,更像一方通行……
——打住,脑洞要适可而止。
不愿那帮人是为了什么,拥有完整的记忆再下结论是她最近得到的血淋淋的教训,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高桥捉拿归案。
“走吧,五条当麻!啊不对,咳咳……”不死原千裕仿佛无事发生地正色道,“走吧,悟。”
五条悟:“……千裕,你最近在看《魔法禁目录》吗?”
……
激烈的战斗场面——
很抱歉,那是没有的。
在强大的实力差距下,结束战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戴着圆形墨镜的黑发少女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精致的咖啡色小皮鞋踩着一个生死未卜的中年男人,不高不矮的高度完美地起到了垫脚的作用。
她优雅地将手肘搁在沙发的扶手上,白净的手托住了下巴,高高在上地睨视着脚下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中村勇太郎先生。”
“我叫高桥健太郎!”瘦弱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反驳。
“我管你叫什么。”不死原千裕放下了翘起的另一条腿,恶狠狠地碾着他的手指,岁月静好的矜持模样瞬间破碎成了粉末,高桥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她阴森森地压低声音,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索命厉鬼,“真勇敢呢,伊藤先生,连我都敢阴,敢问您有几位母亲?”
高桥痛得声音颤抖:“我、我只是收钱办事……!”
“是么,那你知不知道你收的钱刚好用来给你置办殡葬一条龙?”
黑发少女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高桥的手指上,他的脸色像烂菜叶一样糟糕,但他偏偏被她用能力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能像败犬似的趴在地上。
不死原千裕蹲在了高桥的面前,粗暴地扯起了他的衣领:“连什么人是你不该动的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