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张望了几眼,垂下头期期艾艾地道:“奴才想吧,就是,就是没有铜人也可以呀。”
康熙大喜,凑到她身边,急着问道:“你又有了什么新奇的主意,快说给我听听,咱们好一起仔细研究。”
万柳眼神扫向他身上的四开裾常服,轻声道:“皇上不是在么,哪里还要铜人啊,皇上直接告诉奴才就可以了啊。”
康熙一拍手,大声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铜人又不会说话,哪里比得上真人。”
万柳见他一惊一乍的,嫌弃得直想撇嘴,他只想着开枝散叶,也从没有顾着女人的感受。
兴致来了就翻牌子,提枪上阵横冲直撞,爽了倒头就睡。
他就算拥有再多的花花书籍,拥有再多女人,没有人跟他互动,他也还只是个没见识的小雏鸡。
万柳忙嘘了声,压地声音道:“皇上,你得小声些,外面外面伺候的人都在呢,不能让他们听了墙角去。”
康熙想到外面还守着奴才,以前他没有在意过,这时候却觉得兴奋莫名,刺激得全身都蠢蠢欲动。
他也学着万柳,压低声音道:“好,我们不能让他们听了去,你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
万柳起身,康熙往旁边挪了挪,她挤在了他身边坐下,紧紧贴过去,掀起了他常袍下摆。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手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俯身低下头,寻着她的唇。
万柳才不想吃他的口水,偏开头,手如蛇一般钻了进去,低声说道:“皇上,你别乱动哦。”
她的手指纤细,柔若无骨,康熙浑身一抖,先是被点了穴一样僵直不动,像是有虫蚁从他腰间往上爬,酥痒阵阵,直达天灵盖。
然后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覆上她的手,喃喃地道:“快些,再快些。”
万柳仔细听着他呼吸的频率,在紧要关头,拿着帕子一挡,避免了现场的狼藉。
康熙犹如干涸已久的禾苗,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叶片舒展,全身都被洗礼了一遍。
他死死压抑住呼吸,头抵在她的肩膀,等到情绪平稳下来,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万柳将帕子卷成一团,寻了干净的地方擦拭了一下手,说道:“皇上,奴才去净房洗洗手,你等下也进去清洗一下。”
康熙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说道:“你累了,先歇歇吧,等下我们一起进去。”
万柳手往外一指,做出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身走进了净房。
她将帕子扔在了恭桶里,拿胰子仔细净了手,走出来见康熙还半瘫在软垫上,不客气地道:“皇上快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得早些回去歇着呢。”
康熙瞄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站起来,理了理常袍下摆,慢吞吞走去净房,胡乱用水清洗了下,走出来又坐下了。
他拉过她的手不住打量,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关心地问道:“手酸不酸,要不要我帮你捏一捏?”
万柳差点儿没有笑出声,忍住笑抽回手,说道:“奴才不累,这么点功,只用了这么点力气,哪比得上皇上的辛苦,皇上才累了呢。”
康熙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瞪着她道:“大胆!你,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最近一直忙,都没有功夫翻牌子,又一直等着你身子好。
你倒好,不体谅我忍得辛苦,还尽在旁边说风凉话。”
万柳听他委屈抱怨,差点儿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他那也叫忍,三天两头做新郎官,脸真是大刀没边际了。
她忙低头请罪,“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一时嘴快说错了话,皇上你责罚奴才把。”
康熙看了一眼万柳,慢条斯理地说道:“当然是你不好,都是你出的主意,又怪你长了一双翻云覆雨手,不用我说,也能探到我的秘密。
你嘴快不快,我还没有试过,现在不予置评。不过既然你乱说话,惩罚还是得有,就罚你下次用别的地方,我看看啊,就这里吧。”
他的手指点上她的唇,眼里溢满了笑意:“我试过了,罚你也得试试,不如就现在吧,你说好不好?”
我勒个去!
好你个大头鬼,他的嘴她都不会碰,何况是
万柳见他又重振旗鼓,干脆半拖半拽将他拉起来,推着他往外走,“下次呀,下次再试,再试天就要亮了,明天皇上还得去太皇太后处请安,跟太皇太后说去海子边的事呢。”
康熙见万柳难得手忙脚乱,更是主动抱着了他的腰,他心中莫名满足,闷声笑个不停。
万柳推着他,殷殷嘱托:“皇上快回去歇着吧,还有太皇太后的安危最最重要,一定要把最好最厉害的侍卫,全部都安排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英国在那时称哑里昂,为了易懂就换成了英吉利。这把枪还珍藏在故宫博物院,同时期的戴梓也做出了功能不输英国的鸟枪。
雅克德罗珐琅表,很经典,乾隆最喜欢。
中国出现最早的怀表,是康熙下令造办处出来的,送给了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