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低着眼,眉皱得微紧。
视线里的小姑娘变成了平常看不到他时的模样,又蔫又丧,没精打采的。可能比平常的状态还要严重一点。
沉默半晌,他轻叹了声:“她是今早才过来的。”
顾念:“?”
顾念陷入沉思。
今早才过来的是什么意思?昨天工作太累,需要养精蓄锐,所以两人才在今早……
宝贝鹅子应该也是第一回被人撞见,觉得不安想寻求理解?
嗯。
顾念心里点头,一定是这样。
思索许久,顾念终于调控好表情,她自觉像一位温柔慈祥、小心安抚不安的宝贝鹅子的母亲那样轻柔开口: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理解。你们都是正值青春的年轻男女,有一些情感或者其他方面的需求这很正常……”
骆修:“……”
委婉是行不通了。
这是骆修第一次有这种被什么人气到发笑、偏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抬了抬手,完成了那天在化妆间门外的墙角前,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顾念正慈母般地念叨着,就感觉脑壳一沉。
她懵了下,卡住。
这个感觉是……
顾念仰头,正对上那双半垂下来的褐色的眼。
“我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将来也不可能。宗诗忆今早来找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请我帮她搭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我表达的足够清楚了吗,顾、小、姐?”
“……”顾念僵硬点头。
“你愿意相信我了?”
“……”顾念迟疑几秒,再次慢吞吞地点下头。
骆修这才垂眸,也放下手。
他侧过身,半倚在敞开的房门上,让出通进房间的玄关,“先进来等?”
“啊,好。”
顾念还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大脑跟着本能,顺着骆修的话走进房间里。
路过浴室时,好像还能闻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水汽中凝结着的,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清香。
等在椅子里呆坐几十秒后,顾念搅成浆糊是的脑袋里终于慢慢找回一点理智。
她不确定地抬手,僵着摸上自己的头发。
所以,她刚刚,是被宝贝鹅子……
摸头了?
……
???
!!!
虽然和宝贝鹅子再一次拉近亲子距离的感觉很好,但是!被宝贝鹅子摸头杀!她身为老母亲的尊严何在?!
果然鹅子还是没有把她当成可以依靠的妈妈吗呜呜呜。
顾念身陷沉痛,沮丧地抱住那块已经和她很熟了的圆茶几,再次靠着桌边的棱角磕起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