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昊磊心底冷笑了声,狠厉地瞥了一眼电话。
卓家就惯出这么个虚张声势还大小姐脾气的废物,要是没有背景,这种人得在他手里死多少次?
郑昊磊压下眼底的阴鹜,笑着接回话:“不过我劝你也尽快做些准备,这种时候就别清高得不肯用卓家的人脉了,这件事背后明显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什么?怎么可能?我又没得罪什么人……”
“单凭盲枝一个人,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高的关注度。”
“那就是她的背后有人想操作这件事来获取——”
“不会。”
郑昊磊的断然否决,让卓亦萱都愣了下。她听出男人话音里的陡然阴沉,不解问:“你怎么知道?”
郑昊磊敲着扶手的手指蓦地扣下,攥紧了扶手,手背上绽起一两根青筋。
几秒后,郑昊磊仰进椅子里,望着天花板上几乎难以分辨的暗色壁纸花纹,他冷冰冰地笑了声:“我认识盲枝,也了解她。她不过是个没背景只有实力还有一堆狗屁原则的蠢女人。”
“你的意思是?”
“她不可能有这样的背景。她那些狗屁原则也注定了,她不会接受这样的帮助。”
沉默许久后,卓亦萱皱眉:“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舆论这边我会自己安排人做一些应对,但盲枝那里,你必须确定好到底是不是她本人,万一真的是——”
“万一真的是,”郑昊磊低声笑起来,眼底沉戾,“…那可就太好了。”
“什么?”
“刚好我有一笔忍了很久的账,想和她好好算一算。”
“…………”
又一两分钟后,通话挂断。
郑昊磊没有放下座机话筒,而是低着眼木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按下一个键。
话筒里,方才的美女秘书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出来:“郑总?”
“去休息室等我。”
“啊?好。”女声羞着应了,电话重新挂断。
一个小时后。
拉着窗帘的休息室里昏黑一片,空气中飘着情事之后的颓靡混着烟草的气味。
女人虚脱地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前,声音掐得娇滴滴的:“您干吗总亲人家嘴巴,太明显了,上班会被看出来的。”
郑昊磊阴沉着眼,没说话,靠在床头上抽一根事后烟。
猩红的一点灼在黑暗里,时烈时微。
半晌,他声音低哑地冷笑了声:“因为你只有嘴唇生得好看。”
“!”
女人脸色一变,但敢怒不敢言,只得委屈地低下头去了。
等两人穿好衣服,从休息室里出来,郑昊磊松散着领带,揉了一把凌乱的发,眉心依旧紧皱。
无论女人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似的,径直往前走。
直到进办公室前,郑昊磊突然停下,回头问女秘书:“我办公室里的墙纸上映着的花,是什么。”
女秘书一懵:“啊?”
“花的名字!”郑昊磊沉下声,不耐烦地问。
女秘书吓了一跳:“不、不知道啊。”
“……”
郑昊磊眼神更阴沉了,“百慕大奶油花,记住了。”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