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莫名有点口干舌燥。
把这感觉归因于别墅里的地暖开得太热后,她心虚地清了清嗓:“你怎么了?”
那人没说话,在沉默里吻了下她的颈,然后才开口:“为什么要走?”
“……”
声音和平日里的温和淡然大不相同,竟然有点委屈似的。
顾念被他那轻哑勾人的声音还有气息缠得心底直呼救命,面上竭尽全部理智地绷住了:“之前合居只是权宜之计嘛,现在没什么事情了,我也不应该一直赖在你这里。”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么?”
“虽然是,但也不是男女朋友就理所应当地可以蹭房子住在一起?”顾念顿了下,玩笑,“万一被公司同事发现了,那他们可该在背后议论你搞职场潜规则了。”
“随便他们说什么。”
“……”
这人一边说话一边犯规地轻轻啜吻她颈项,可以说十分磨人了。
顾念只能小心躲开,然后头疼地笑:“你能随便,我可没你那么强大的大心脏。什么‘盲枝又是靠潜规则上位’这种话我才不想听到,我可是凭实力混饭吃的。”
“别怕,他们不会这样说。”
“嗯?”顾念轻歪了下头,“那他们会怎么说?”
“经纪部那个卢为生,你记得么?”
顾念想了想,点头:“当然记得,我签约那天他就在,特别热情还要亲自送我回来。”
“嗯。”
“他怎么了?”
骆修抬头,抱着怀里的女孩随意道:“你进公司不久经纪部开庆功会,他喝醉以后就告诉所有人,说你是我用美人计献身以后才骗进公司的。”
“——?”
顾念一噎。
呆了几秒后,顾念再也忍不住,挣开骆修并不牢靠的禁锢,她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他:“哈?”
看小姑娘被惊得总耷着的眼角都睁圆了的模样,骆修不禁笑起来,他顺势上前,把挣开他的顾念慢慢压到冰箱前:“毕竟传媒公司,八卦是他们的天性——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卖身’才把盲枝大大骗进来的了?”
顾念:“…………”
顾念被这位经纪部卢为生部长的不要命行为震撼得过于彻底,都被某恶龙趁机抵到冰箱前了,她还在茫然地走着神。
骆修低下来,眼睫半垂着,眸子里欲意纠缠肆虐,而他只是克制地轻吻了下女孩的唇。
然后骆修撩了撩眼,哑声笑:“所以你是不是要为你的潜规则负责才行……顾老师?”
“——”
顾念被电了下似的一颤,慌乱抬眼。
某人摘了眼镜就像是揭开了封印放出来只千年道行的妖孽似的。好好一句“顾老师”被他声音压得低哑缱绻,勾人的劲儿直往人骨子里钻。
顾念躲是躲不开了,腿都发软,只能艰难撑着身后的冰箱,然后在最后一丝理智下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地开口。
“你你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在聊正事。”
“什么正事?”骆修吻了下她手背。
顾念快被“欺负”哭了:“就我要搬、搬出去的事情。”
“啊…”骆修尾音拖得倦懒慵长,点头时且勾着一点未尽的笑,“顾老师竟然还记得正事,看来是我这个美人计的火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