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谋,我觉得他们的谋没有兵家的谋大气。”
这个问题就太复杂了,而薄春山能说到这些,明显与他这几年尤其是在应天那些日子‘学’有关,那阵子他看过很多书,都是他看兵法时自己找来的书,像《鬼谷子》、《长短经》、《素书》、《权书》等。
用他的说法,想要跟这些人打交道,还是要看看他们在想什么。
这些书都是顾玉汝没有看过的,她觉得自己也许等有空可以看看?
“那个荣祥号——”
薄春山并不奇怪她能抓住这个点,实际上她一直很敏锐,总能通过两人的交谈洞悉他也在意的点。
“我估摸着这个荣祥号不简单,也许背后就是沿海一带的世家大族官宦士绅的集合体,背后应该有当地水师的支持,不然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局面。”说着,他皱起眉来,“消息我还在让人打听,但暂时苦于没有着手之处,也没打听出什么,这消息应该告知邵大哥,说不定他那儿有什么新发现。”
两人又说了会话,这算是两人一个习惯,临睡之前都会用闲聊的方式,把彼此之间遇到的难题说一说,算是一个交流。
有时能一本正经说完,有时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就好比现在,两人相拥,中间只隔了一层衣裳,薄春山素了多日,哪怕心里没想,也免不了有些蠢蠢欲动。
又顾忌她的肚子,只能仿若发泄一般,手下不停。
她知道他有轻重,却未曾想到最后反倒她有些心猿意马,当然他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温暖了被窝,全被他的气息占据。
平时就算八斤和她一起睡,但顾忌着她肚子,也是一人一个被子,明明有孕的妇人火力旺,她也没觉得被窝里不暖,但总有一中还不够暖的感觉。>>
此时她却觉得暖得快要让她融化了。
她侧了侧颈子,看他。
晕黄的灯光下,他眉目刚毅,眼睛里仿佛着了火。
她就着这个姿势,咬了他下巴一下。
“顾玉汝,这是你先招我的……”
清晨,空气里弥漫着微凉的气息。
天已大亮,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格照射进来,让室中显得没那么昏暗。
一觉醒来,但顾玉汝懒懒的,还不想动,但她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摸上她的脸颊。睁眼一看,果然是八斤,正缩在她对面的被子里冲自己笑。
“娘,你醒了?”
她嗯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想起了?”
八斤摇摇头,道:“爹还没醒呢。”
顾玉汝这才感觉到身后还有一人,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他衣襟半敞,她则只穿了个肚兜,后背都是光着的。若只有夫妻二人,倒也无妨,可女儿还醒着。
自然又想起昨晚的荒唐,她脸颊袭上一抹红霞,面上还要装着无事,哄女儿道:“那我们就再睡一会儿,等你爹醒了再说。”
“等爹醒了干什么?”
说话间,他人已经醒了,经过一夜,他脸上的胡茬又多了不少,却不显邋遢,反而觉得格外有男子气息。
眼睛还半睁着,他就凑上来亲了她脸颊一口,又亲了下八斤的小胖脸,顿时止住八斤的哇啦哇啦声。
“行了,你俩别闹了,快起吧。”
八斤爬了起来,让爹给她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