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老板就又叹起气来:“这里最好不是你的存款,我可不想当经纪人托尼,莱昂。”
织田作之助:“莱昂是谁?”
老板:“个不那么冷的杀手。”
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继续推公文包:“如果我能够回来的话,这里的钱有半是用来买辣咖喱的。”
“目测能吃到下辈子了啊,小织。”老板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手下的包,半晌,笑了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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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裹挟着凌厉的罡风落下,太宰治后退步,在避无可避间抬起手中的画笔,以笔杆硬生生接了这击。
那笔杆看着朴素简单,受了毗沙门击竟然分毫未损,这种状况让毗沙门天明显也大感意外。
余力在地面震开,除了太宰治所站立的地方,周遭地面崩裂,碎石被风带着从裂缝中滚落。
太宰治顺着力道划开笔杆,后跃跳过裂缝,退到三步开外。
“你这笔……”毗沙门天眯了眯眼,旋即肯定地说道,“黄泉之语。”
“创世母神的东西,定然不会那么简单的,小姐。”太宰治摊手,将话题拉回正轨,“神明小姐,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你真的认错人了,虽然我在你砍向学校的时候是看了你眼,也确实与黄泉有些关系,但我真的不是术士,唔……”
他想了想,给对方出了个主意:“不然你可以去问问夜斗神,他对此应该了解吧。”
“术士和夜斗有关系这件事,我还需要你提醒吗?”毗沙门天油盐不进,“废话少说,既然做了却不敢承认吗!今天你就要为那些死去的神器付出代价!”
不远处,头戴天冠的少女在巷中笑着看着面前的场面,身旁落下来个人影,她眼风瞥,旋即正视道:“父亲大人。”
藤崎浩人的视线也落在交手的两人——确切地说,是神明死灵身上——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少女:“螭,你做了什么吗?”
“只是让那个神明将视线从父亲大人的身上移开罢了。”螭顿了顿,“父亲大人会介意吗?用他顶替您的身份?”
“不会啊,”藤崎浩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做的很好,螭。只是这个人真是可怜啊,即便是死了,灵体也没有安稳日子。”
螭的面上倒很坦然:“父亲大人,他原本就要消失了,而且他本身也算是从黄泉走回来的人,所以传言与他本身的出入也并不大。这个时候被发现这件事,即使是死掉,也是为父亲大人挡灾,是有价值的死。”
藤崎浩人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渐渐从对战的场面上移开,抬眸向天上看去,“什么都好,只是……希望夜斗可不要多管闲事啊。”
螭闻言愣,垂眸,眼中有忧色闪而过。
另边
“神明小姐,你这么执着于杀术士,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天’呢?”
太宰治话音落下的时候,毗沙门天的攻击莫名其妙地顿了瞬,紧接着有不属于两人的声音从刀中传出来:
“毗沙门!你是为了‘天’杀术士的吗!”
那把刀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在传达对方的愤怒,“你说要和我斩‘天’的事,是在骗我的吗!”
毗沙门皱了皱眉:“七器,你冷静点!要杀术士有我的理由,但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如果高天原之上都如神明小姐样不辨是非,”太宰治笑笑,“你觉得你又能有什么把握杀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