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烙就停在百里臣面前不到一指的地方,他脸上的毫毛都被烫焦了,惊吓地不断往后缩,但是奈何下巴被陆颢钳的紧,完全动弹不了。
陆颢盯着他看了半响,脸上漾出一个淡淡笑容:“我相信你。”
他如此说道。
然后反手将铁烙戳到百里臣肚子上。
百里臣本来都松了口气,这一下剧痛袭来,眼睛都瞪的要出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没叫多久,就昏了过去。
陆颢闻到一股骚臭味,往百里臣□□一看,脸上才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把铁烙放回火堆,走了出去。
出门时正好碰上陆承胤,他不知在哪弄了个摇椅,就摆在北镇抚司院子里。
他翘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一个话本,看的津津有味,来往的锦衣卫权当没有看见。
他身世好,仗着后台进的锦衣卫,平时向来不着调,也没人敢管。
陆颢突然想起苏璎的梦话。
陆承胤会被指派去做押运烦人的活,然后错过舞弊案。
站在苏璎的角度,这么大的事情躲过了才算好,但是危险向来与机遇同在,无论是他,还是陆承胤,都渴望做出一番大事。
陆承胤看起来是不着调,但其实不过是掩饰内心罢了,他因为家世好,平时没少被别人背后暗骂,他也只能做出一副纨绔模样。
他只有在与陆颢偶尔闲谈的时候,才会吐露内心志向。
如果科举舞弊案是真的,陆颢不希望他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按照苏璎说的,陆承胤会被派去押送犯人。
这种活向来不应该由他们来做,不过
苏璎既然说了,那还是先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陆颢抬脚走向陆承胤,在他背后默默看了一会,画本子里面的主角此时正面临巨兽的爆锤,陆承胤看的入迷,完全没注意到陆颢来了自己身边。
陆颢把画本子从陆承胤手里抽出来,他急了,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看见是陆颢,表情才平静下来:“子渊,是你啊,有什么事?”
陆颢把话本还给他:“去黄老爷家走一趟,你跟我一起。”
虽然不解这种小事为何要麻烦他们两个人,但是陆承胤还是点点头,他纵身一跃,把话本放到梁上的空隙中。
然后才跳下来,拍了拍手:“走吧。”
但两人还没抬腿,却见门口乌压压走进来二十多人。
看见领头的青年男人,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恭恭敬敬地稽首:“指挥使大人!”
那青年男人皮肤偏白,有些女相,长的倒还不错,但一双三角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只消看他一眼,普通人就会感觉很不舒服。
他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江羽安。
江羽安握住腰间的刀,目光在陆颢和陆承胤身上扫了一圈,忽然伸手点向陆承胤:“左学林已经被判处死刑,现在押扣在北疆大牢,陆承胤,你去把他押送进京。”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