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意思就是默认啊。”苏璎理直气壮的,“你已经答应了啊,不许反悔!”
“若太子殿下真的给我放假,那我们就去。”陆颢敷衍道。
太子那脾性,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怎么会真的专门去找江羽安,给他假期。
用这个借口,不过是想让苏璎消停下来。
苏璎明白陆颢的想法,却不在意,歪头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陆颢现在的情报系统还没完善,对太子了解不那么深,不知道太子这个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男人会为了给心仪之人的承诺做什么事情。
陆颢看见苏璎脸上的神秘笑容,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苏璎朝月白招招手,月白走上前来,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有些惶恐地说道:“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道会遇见太子殿下。”
苏璎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温声细语:“你都说了你也不知道会遇见太子,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让你去柜台要纸笔的,要说错,也应该是我的错才对。”
她掏出手帕给月白擦眼泪,等她平静下来,又说:“你还得出去一趟,把我们逛街买的东西拿上来,再让小二送一盆水上来,我要洗手。”
尽管在陆颢身上擦了又擦,但她还是有种黏糊糊恶心巴拉的错觉。
被太子碰过的地方尤其不舒服。
其实太子倒也没碰到她的身体,无论是肩膀还是手腕,都有一层衣服挡着。
但苏璎还是觉得恶心。
不是因为被陌生男人碰到了觉得恶心,苏璎没那么保守厌男,主要是因为太子太
恶心。
这个人在小说里写的明明白白,虽然枪炮不给力,射程也短,但是尤其喜好床笫之事。
而且,他荤素不忌,男女皆可,甚至可以做下面那个。
虽然小说里面没有明说,他早死也是被陆颢亲手杀的,但是玩这么花,以古代落后的医疗技术,那身上必然是有病啊。
就算知道简单碰一下,不会轻易中招,但是,她就是膈应啊!
这事搁谁身上谁不膈应啊!
苏璎越想越恶心,伸手去解腰带,脱下外面那层纱质罩衣,扔到地上:“再给我弄件外衫来。”
月白此时已然冷静下来,除了眼眶有点红肿,神色如常,道了声是,转身出门,还顺手将包厢门关好。
苏璎脱掉罩衣,里面剩下的是一件打底的绣着缠枝花的浅湖蓝缎带裙,倒如同现代的吊带裙一般,只不过在外面一定要配上罩衣和外衫。
她倒没觉得有什么,还感觉凉快了不少。
只是一看陆颢,已经转过脸去了,虽然表情很平静,但耳朵根通红。
苏璎坏笑一下,扭着腰走到陆颢身边,声音千娇百媚:“夫君,我们可是夫妻,夫妻晚上要脱了衣服睡一块的,我身上什么东西,夫君是看不得的,何必转过头这么生分。”
陆颢沉默片刻,闷声说:“有点晃眼睛。”白的晃眼睛。
怎么那么白,像是能发光一样,让陆颢想起有一年见过的,覆盖天地的大雪。
苏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拍陆颢肩膀。
嘲笑的话忍住了没说出口,可光她这笑,仇恨已经吸的足足的了。
陆颢又转过脸看她,眯着眼睛从头到脚看了苏璎一边,最后定格在苏璎胸前,脸上浮起带点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