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仔细看了看,发觉将这座村落称为“别院”倒也不算错,因为这合起来倒与王府的大小差不多,但是内部院落被拆分成许多小屋子,供很多村民居住。
程紫苏走了一路,跟碰见的每一位村民都能打上招呼,看得明华与欻欻惊奇不已:“紫苏,你们这一村的人都是亲戚关系么?”
紫苏摇头道:“不是呀,我们之前都是素不相识的,到这儿来才认识的,这要多亏了昭大哥。”
她带着明华与欻欻坐在了石凳上,对明华道:“我们都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到京城却被官兵驱赶,如若不是昭大哥,我们怕是都要做流民乞丐了。”
明华一怔:“逃难?怎么北边有什么灾祸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程紫苏叹气道:“平安你一直生活在江南的崇州,那边风调雨顺又富庶,自然听不见北方的疾苦,其实最近四五年北方一直闹旱灾,再加上那些游牧部落掠夺抢劫,实在是过得苦不堪言。”
虽说后宫女眷不得干政,但是明华在长寿帝那里一向宽容,倘若有这等连年灾害还导致不少百姓逃亡,她一定会有所耳闻的。
明华与欻欻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
程紫苏失落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心情,她揽住明华与欻欻道:“算了,我们不说这
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三人正在这说话,有一个小孩四处找寻着跑过来,看见程紫苏三人顿时就停下了脚步:“紫苏姐姐你们在这里啊,昨儿那个哥哥他醒了!”
明华连忙起身,三个人赶去看无言。
一进门,便发觉里面人还不少,程紫苏皱着眉道:“昭大哥,花大哥,你们今日怎么还在,不用去山上吗?”
花石看了一眼昭而,笑着对程紫苏道:“最近没什么事儿,我们在这儿停留一段时间。”
明华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再加上记挂着无言,便先进去看他。
无言一见明华,便愧疚地起身想下跪:“奴才没用,居然轻易让人暗算,害得小姐受惊,奴才该死!”
明华连忙扶住无言:“说这些做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紫苏站在门口听着明华对无言一声声殷切地叮嘱,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也没看身边站着的是谁便低声道:“哇,华姑娘看起来对那个小侍卫很关心嘛,那他到底是谁的情郎啊?”
昭而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随即对程紫苏道:“你少一天到晚说三道四的,这种事情如若不是当事人亲口说,旁人不要瞎传!”
说罢,昭而转身离去。
被凶了一脸的程紫苏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昭而的背影,不服气地跟花石道:“花大哥,他昨儿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干嘛一大早对我这么大火气?”
花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使劲地在程紫苏头上敲了一下:“你呀,的确是应该好好管住你这张嘴了,别总那么过分好奇别人的私事!”
程紫苏捂着自己的头,极不服气地追着跑了出去。
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明华连忙抓紧时间嘱咐起了无言。
无言听得晕头转向,但也极其用功地一一记下,最后听得明华说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一阵的时候,无言连忙惊讶地低声道:“公主,你是不是想帮圣上分忧?”
明华被说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无言的声音更低:“难道公主不是想以身犯险留在这里,好伺机为圣上铲除这个土匪窝么?”
明华被吓得连忙四处查看,随即使劲地“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