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任务挑战,对仙星二队来说,是出乎意料得漫长。
因为在和长尾星队的对抗中落败,他们不得不去参加额外的挑战来获得开匣零件。因为队员们本身的疲惫与心累,这次额外挑战显得更加艰难,更别提他们挑战中途还收到了来自外派的“干扰小分队”的求救信息……
据说是有两名队员被人捆了关进用过的三角屋里,剩下的一人虽被留在外面,但没能力施救,只能指望他们了。
境况之惨,搅得木白心烦意乱。
真就干扰小分队。尽干扰到自己身上了。
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带着队伍,好不容易克服来自队友的干扰,艰难完成挑战,拿到开匣零件——更糟糕的事,这才刚刚开始。
先是一出三角屋就遇到一支来自东篱的队伍,莫名其妙地被轰了一顿。木白等人被轰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刚刚打完两轮挑战,正处在全员被掏空的状态,基本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这给木白整得,火气蹭一声就上了。但冒火归冒火,打不过还是打不过,他本着“哪怕挨打也得挨得有理有据”的想法,一边抱头一边硬着头皮发出质问,试图站在道德的高地予以谴责,结果对方直接一句“你们做了什么你自己心思清楚”,当场又给木白砸出了一脑袋问号。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仙星二队只能紧急撤退,好不容易逃出东篱星队的攻击范围,却又在树林中遭遇了一波来自空气的无形痛击。
也不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在树林中谁也看不见谁,他偏偏能技能一砸一个准。等砸得差不多了,才一个大范围技能将队伍中的几人捆上,一路拖到了另一栋三角屋旁——虽然不知道对方捆人的标准是什么,但剩下的队员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带走。于是又纷纷强打起精神追过去,直到靠近了才发现,长夜星的队长羽雪已在那儿恭候多时。
羽雪倒没怎么苛待他们……起码较东篱星队来说,足以称得上客气。
她只是让人将他们三两隔开,一面限制着行动,一面细细询问了一些问题。问完之后,就很大方地让他们走了。
……至于那个在树林中对他们发起突袭,又一路将他们引到羽雪身旁的人,之后再也没有露面。羽雪从头到尾都没提他,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也与她无关,,仙星众人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识趣地不去多问。
离开长夜星队,仙星队本以为噩梦就此终结。谁想他们没走出多远,又遇到了新的队伍——他们的眼前新出现了一栋三角屋,而三角屋旁,正站着两个虫族,其中一个瞧着还有点眼熟。
新的角色忽然出现,仙星选手杯弓蛇影,第一反应就是先跑。然而很快,他们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那三角屋旁,不只有那两个虫族,还有一个伤员。
之所以称之为伤员,是因为那人脚上满是血迹,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他们认识,是长夜星队的。
先前被长夜星人抓住审问的悲惨经历立刻再次涌上木白的脑海,在屈辱和不甘之下,他热血上头,以至于做下了这轮比赛中,不知道第几个错误的决定。
他坚定地无视了两个正对他们散发着低气压的虫族,果断上前,想要带走那个受伤的长夜星选手。
至于带走之后他们该再做些什么,这事儿木白还没来得及思考——而很快,他就发现,这事儿也不用他思考了。
因为他们都还没接近那个伤员,就再再再一次被打趴了。
……不,严格来说还不是打趴的。是被唱趴的。
两个虫族之一的雌虫当场开嗓,穿云裂日的嗓音划破长空的同时也顺便划破了他们的精神屏障,哪怕红果用尽精神力匆匆堆起了一层厚厚的火之盾,也没能拦下几分。
木白在肢体与灵魂齐齐颤抖的同时终于想起来,他为啥会觉得这名雌虫眼熟了。
这特么不就是在赛季初期大出风头的选手之一,号称“阿尔法式震腔虫鸣”新式传人的那个雌虫吗??
自己又是怎么招她惹她了,至于见面就开大?!
久违的“阿尔法式震腔虫鸣”在赛场唱响,对于此刻跟随着战歌的观众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听力的盛宴。
但很显然,对仙星众人来说,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甚至没等战歌唱完就迫不及待地逃开,逃得头也不回。
战歌望着他们互相搀扶的背影,只能遗憾地收起唱腔。站在她旁边的队长双眼圆睁,不知过了多久,才如梦初醒般地拍了拍身后的翅膀。
“不管听几次,这种震腔听上去都是一样的震撼。”他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只可惜你本来抽到的言灵不是它。不然倒是可以多听几回。”
和苏凉不同,战歌并不常在比赛中使用言灵指定卡,这也导致这种言灵的出镜率有些低。算上这一轮,战歌真正使用“阿尔法式震腔”的次数也不过一组虫足。
战歌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就算我抽到了我也不会常用的。这种言灵的攻击方式太单一,出彩归出彩……”未免不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