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阶小辈手中的法宝可谓五花八门,什么样式的都有,但总体以刀、剑、盔甲居多。
“名副其实的杂牌军。”
陈平眉头皱了一皱,不愉的道。
只见本方的修士们虽然保持着队列,却混乱无序,不但窃窃私语声不断,更有甚者,干脆脱离了队列,往城墙上一靠,一副懒洋洋的作态。
遥想前世,因为千法宗地处三大元婴势力的交界区域,经常和周边的金丹宗门产生摩擦,宗内弟子组成修士大军是家常便饭之事。
就算新入门不久第一次参加大战的弟子,稍加磨合也会变得训练有素。
陈平当年担任统帅,先后组织数次宗门大战,对调动情绪、布兵排阵等等还是比较熟悉的。
不过,仅仅十几天时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些鱼龙混杂的修士训练好。
好在不同于世俗的军队,纪律严明并不是影响修士战争胜负关键的主因。
双方最高层的神通比拼,才是决定成败的唯一因素。
于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根懒得管束众修。
让他稍感欣慰的是,陈家所属的修士们数量最多,但却人人不语,显得安静、庄重无比。
一个角落中,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尤为引人瞩目。
他们的岁数皆抵至暮年,浑浊的眼珠黑白不显,衰老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断绝生机。
一眼看去,基本都是陈平熟悉的家族老人。
这些练气修士中,既有陈秋冬、陈钰、陈农越、陈磊宁、陈劲松等前一代的堂口执事,亦有陈百山、陈鹤亭等德高望重的族老。
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无一例外的全是一百一十岁之上的老年修士。
纵使无病无灾,用不了几年也会自然坐化。
陈秋冬强行提了一丝精神,走到一名身材微胖的老者跟前,捋须说道:“劲松,算一算,我俩差不多十载没见过面了。”
“你可是太上长老身边的大管家,稳坐几十年不倒的内务堂执事,老夫我整日清闲,和你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似乎很意外老对头这种时候主动找上来叙旧,陈劲松眉毛一挤,阴阳怪气的道。
“前几日,我已向太上长老辞去执事职务。”
陈秋冬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目光望了望远方,惆怅的道:“我俩斗了半辈子,今日却能一起上阵杀敌,携手赴死,也不枉此生血脉相连一场。”
“呸,要死你独自去死,老夫可打算再多活几年的。”
两眼一瞪,陈劲松没好气的咒了一句,浑水一般的瞳孔中,飞速闪过一丝悸动。
“哈哈,我还盼着劲松帮我挡一刀呢。”
陈秋冬笑的前俯后仰,好半天才直起身子,面容肃穆的拍了拍陈劲松的肩膀。
陈劲松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看到对方脸上密布的黄斑,不由喉咙一酸,嗓音竟微微有些哽咽:“下次轮回,老夫要去做一个散修,和你这种人共事实在太糟心了。”
“嘿嘿,如有来生,我愿还做陈家人。”
陈秋冬不假思索的朝着天上两位老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陈百山、陈农越、陈磊宁等人听他所言,一时大受感触,纷纷跟着他鞠躬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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