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主任的威严以及振振有词的推理和分析之下,我百口莫辩。
而且,作为一个严重的结巴佬,即便我可以反驳,但也是徒劳。
为什么?
结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楚。
除了用语言表达不清楚之外,也害怕跟人家怼。
世界上的口吃患者几乎都害怕在公共场所发言,更别说是在公共场所跟人辩论了。
何况,从整个‘案情’来看,我确实是有最大的嫌弃。
我确实是最大的嫌疑犯。
正好轮到我搞卫生的时候,饭盆子就丢了。
而且,丢的又正好是我和另外三个同学合伙蒸饭的饭盆子。
太巧了。
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所以,我自然是这个‘案情’最大的嫌疑犯。
何况,我本人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证据来证明我是清白的。
再加上‘破这个案’的又是班主任。
因此,我自然而然的成了同学们眼里的小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仅被嘲笑、被侮辱,还比以前多了一个标签——小偷。
因而,我比以前更受歧视。
也更不值得被人同情。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去同情一个小偷。
更没有谁会去喜欢一个偷饭盆子的小偷。
哪怕再善良的人,估计也不会喜欢一个这样的小偷吧。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变得比以前更加自卑了。
并且,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之下,我的心理渐渐被潜移默化。
于是,到后来,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偷了这个饭盆?
就好像一条狗,经常被人喊‘猫’。
于是渐渐的,它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狗还是‘猫’了一样……
‘案情’的真相浮出水面是在一个月后。
那是一个温暖的下午。
阳光和煦,空气清晰。
那天最后一节课,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课桌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张纸条。
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纸条上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写着这样一行字;饭盆子在李亮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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