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佣人并不清楚,但也仍放低音量,轻手轻脚地打扫地面,掸除灰尘。
只是在弯下身,将拖落在地的被角拾起,向上抬头时,忽然停了一下。
他看见深色的被单间,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小腿。
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能轻易想到,那段过白的肌肤会有多软腻,如果用指腹触碰,那一定会轻易按下一个凹陷。
小腿肚泛着轻微的粉色,谁都知道曾经历过怎样的对待。
往下是露了一个边角,足趾指甲水润的颜色像玫瑰花苞。
那个漂亮的小美人仍旧安睡在床被中,甚至脸颊也朝着里侧的阴影,只从覆盖的遮掩中若隐若现的一小段,就是这般的艳景。
年轻佣人强迫自己侧开了视线。
他用意志力勉强克制住了自己。
…可下次呢?
…
近午时,少年趿着拖鞋,揉了揉眼从房间里出来,慢慢往大厅走。
他的衬衫系好了扣子,可却扣错了一个,于是显得有些微松垮,能使人隐隐觑见领口下的风光。
少年没有穿袜子,纤长漂亮的腿上仍是孩子气的运动短裤,薄外套疏疏懒懒地从两侧垂下来。
小手在空气中握了握,似乎还在怀念自己家里暖黄色的抱枕。
一般少年这么在宅邸里穿没问题,可是从门内走出来时,少年隐约感觉到四周变得一片静默。
视线安静中一道道地转向他——
让回到陆宅后放松了那种流落在外被尾随紧绷感的少年从空白意识中若有所觉。
他试图去分辨的时候,那些无声的视线已尽数移开了。
少年抿了抿唇,还是慢慢吞吞往楼下走。
他饿了。
管家见到少年,体贴地帮他拉开了桌边的凳子。
“陈叔………”少年不自觉地晃了晃腿,皱着的眉时有些犹豫。
“怎么了,安小先生?”
管家陈叔是一位温煦沉稳的中年人,虽然中间有出逃这样的小插曲,无论之前还是之后,对安陶一直很好。
他有一个年纪和安陶相近的儿子,也许是这个原因,对少年总有种淡淡的慈和感。
少年犹豫了半晌,还是摇摇头,说没事。
管家垂首和蔼地看了少年一会儿,决定之后和宅邸主人提一句,避免少年遇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