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
由于过于惊讶,马游甚至都没有派出麾下的骑兵,只顾着打量那些被司马尚麾下军队打地狼狈不堪的楚国士卒。
一万多名楚国士卒,被司马尚的三千步骑打地落花流水,这得弱到什么地步?
要知道,司马尚麾下的那三千士卒,除了两百重骑以外,其余也都并非魏国的正规军,不过是两千卫国士卒以及八百名训练不久的昌邑军士卒罢了。
片刻后,看着仓皇逃走的楚国士卒,司马尚亦因为过于惊讶而差点忘了追击这股敌军。
『楚国的军队……原来是这么弱么?』
司马尚有些想不通。
但不管怎么样,终归是打了胜仗,值得庆贺,于是司马尚与马游便欢欢喜喜地进了丰县,准备暂时驻军这座县城,想办法夺回杼秋。
可没想到的是,次日晌午,竟然又有一支万余左右的楚国军队来攻丰县。
最终,这支楚国军队还是败在了司马尚的手中。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每日都有一到两万士卒来攻丰县,并且每次都在丢下成百上千具尸体的情况下被魏军击溃。
这时间一长,司马尚与马游二人,就感觉情况不对了。
在第四日,当那些楚国士卒撤退时,司马尚表情古怪地问马游道:“楚国的军队,还真是锲而不舍……话说,楚国的士卒有这么弱么?”
听闻此言,马游目视着远处撤退的楚国军队,徐徐摇了摇头。
虽然世俗普遍都认为楚国的军队最弱,但事实上,这份评价只是因为粮募兵而已,真正的楚国正军,就算比不上魏卒悍勇,也绝对不会比齐、卫、鲁等国的军队弱。
比如赫赫有名的魏国商水军,它从本质上来说,也是由楚人组成的军队,可它弱么?
“这些,应该是楚国的新兵……楚国的正军,绝对不至于如此。只是……”
马游皱了皱眉,他着实想不通,楚国复攻他魏国,居然只派来了一些没有多少战场经验的新兵,这算什么?
第五日,留守在昌邑的司马尚的部将钟古,派人将桓虎送到昌邑的战报,转送到了司马尚手中。
在翻阅桓虎的战报时,司马尚与马游惊愕地发现,原来不止是丰县、杼秋这边的楚国军队有这种诡异的举动,在宋郡的西南部,也就是睢阳、砀郡一带,楚国寿陵君景云麾下的士卒,也做出了类似的举动,即日复一日地派一战即溃的新兵攻打宋郡的城池。
既然楚国的寿陵君景云与新阳君项培,皆做出了类似的举动,那就不是什么巧合了,很显然,这是有预谋的事。
“不会是想借我宋郡练兵吧?”
司马尚当时皱着眉头说道。
马游闻言一愣,他起初感觉有点好笑:练兵?楚国的新兵找他魏国的军队练兵?这不是送死么?
可是仔细一想,马游忽然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
毕竟宋郡这边的防守兵力其实并不强大,在卫骄、穆青等人统率的雒阳禁卫军被调回雒阳以后,宋郡这边的留守军队,就只有卫国的军队、魏国的义勇兵,外加桓虎麾下的兵力,前两者,可谈不上是什么精锐的士卒。
在与马游商讨了一番后,司马尚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遂立刻写了一封书信,派人日夜兼程送到雒阳,交予魏王赵润手中。
司马尚认为,倘若楚国当真试图拿他宋郡来锻炼己国的军队,那么,这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毕竟,除非调来精锐,一口气吞掉这些楚国军队,否则,似这种日复一日的小规模战事,只会如楚国所愿,为楚国训练出一支或数支久经战阵的精锐。,!
的三天柱,乃是上将项末、寿陵君景云、平舆君熊琥……据桓虎所言,寿陵君景云目前在亳县;而平舆君熊琥,一直在平舆、项城、徐县等地与我商水郡对峙,剩下的项末,去年已战死在雍丘……”说到这里,他嗤笑着说道:“看来,楚王的动作挺快的,这么快就又任命了三天柱。”
说罢,他询问那些溃兵道:“可有其他的旗帜?”
那几名溃兵相视几眼,最后才有人说道:“小的好似曾看到「新阳君项」字样的旗帜……”
马游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谁,转头对司马尚说道:“是项培,新阳君项培。看来是项末死后,同为项氏子弟的新阳君项培接替了三天柱的名誉……”
“新阳君项培?”
司马尚摸了摸下颌的胡须,询问马游道:“此人……厉害么?”
马游轻笑着说道:“若相比较景舍、项末等人,新阳君项培自然远远不如,否则,当年他攻伐鲁国时,也不会被桓虎击败。不过……也算是有能力的人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许疑虑之色,皱着又眉头说道:“亳县那边,寿陵君景云驻军十几万,复攻砀县。这边,新阳君项培又出兵攻打杼秋……这事,感觉有点蹊跷。”
司马尚点了点头,他亦觉得此事颇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