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当日直扑洛阳,孟津港留守的士兵不多,千万不要有事。
总算这人的威严还在,众将都应着:“是,这里荒野,又没有带帐篷,如何歇息,还是多撑些,到了港口再休息不迟。”
孟津港喊杀声停,雨水渐渐变小,冰冷小雨不住打在吴兴宗的脸上,他却丝毫不觉,巡查着,只见士兵将胡人尸体,一个个补上一刀,就丢到了黄河里,连掩埋都省了。
港口仓库和房子的地上,铺着都是毯子,大部分士兵都在休息,有些人在取出一些小罐,用刀撬开封口,里面是各种各样浓缩过的浓汤、肉汁、头条。
这是大成军开始应用的行军罐头。
在多次战役里,就因有着这样供给,让大成军的行军效率和战斗力,有着更长时间的维持。
兵力的强弱和后勤有着直接的关联。
大成军的后勤安员统计过,一车压缩干粮和罐头,可充当五车粮辜。
这时,将罐头一起混合着煮着,就着干粮吃喝着。
这样杂烩汤,营养丰富,油水很足,一碗就足将士一顿。
突然之间,一个骑兵斥候奔驰而来,半跪在地上,大声说:“前面三十里,发现胡军踪迹,声势浩大,有万人左右,请大人示下。”
“再探!”
吴兴宗眉一皱,才打下了孟津港,就遇上了胡军踪迹,这是幸冇运呢,还是祸端呢?
要知道,打下孟津港是一功,但同样就有着守港之责,要是再丢了孟津港,并且坏了大局,比不打孟津港还差上几倍。
到时候,轻者贬官,重者遇到暴怒的上级,杀头都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吴兴宗脸色铁青,默默思考着。
“报!”一个斥候折返,半跪在面前,大声说着:“敌军有万人左右,但军势不齐,旗帜都没有,虽是骑兵,却速度很慢,疑是败军”请大人示下”
“败军?”吴兴宗眼睛一亮,若有所思,扫看着充满血腥的港口,又看着天色停住雨,渐渐雨过天晴的天空,一种灵光亮起。
“传令下去,除我军船只,全数穿沉,不许胡人依此度河。”吴兴宗此人天生有着大略,只是一思考,就明白无论胜负,断绝胡人渡河北上为第一功,只要断绝了胡人渡河北上,就算打了败仗,也无关要紧了。
“诺!”立刻有将士应命,就要去弄穿船底。
“等等,留着三条大船!”吴兴宗眸光一闪,见得了传令的校尉迷惑不解,他阴冷的笑了。
如果全部船只都沉了,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等死,必狗急跳墙,想着别的方冇法,但是这时有三条大船,就有着一线生机,吴兴宗就想看看,在生死存亡之际,有几个人愿意被抛下。
无论谁抛下,谁上船,被抛下的必再无斗志,只有受死了,并且这三条船北渡,自己十七条船就可以把它一举歼灭,这就人为的分割了敌军了。
不,这计还不足绝狠!
吴兴宗转了几圈,心中想着,这时胡人必被船只吸引了注意,内部只怕有火拼,这时谁也顾不得注意周围环境了?
想到这里,吴兴宗说着:“吩咐下去,将船上的油罐全部拆了,洒在了港口内部,上面少少掩上一些土,或者别的阻挡物就是了。尸体不要丢了,把血洒到各处,掩盖气味。”
不过实际上这个时代的油,和汽油不一样,气味不是很浓这计一出,吴兴宗心中欢喜之极,又令:“把港口所有食物全部带走,一刻时间,整军出发,就把这港丢给胡人吧!”
“诺!”大成军应了诺,气氛紧张起来,只见不断有人来往,将油倾洒在各处,又将一条条船都穿沉了。
吴兴宗登上了一船,令着:“投弹机用上油火预备,一旦胡人入港,就听从号令发射上去。”
又令:“港口上留着几百人,一旦看见胡人扑上,稍加抵抗,就立刻撤退出去。
吴兴宗说完,站在甲狂上,额上渐渐有着一层薄汗。
自己能办的就是这样,这次能不能立下大功,就看自己的气运怎么样了。
历史上多次重大事冇件,都能看得出,不在于计谋的精妙,而在于上天站在谁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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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尔博嘴唇也冷的乌青,四肢僵硬,心中忧急,却向各将锐着!“大家都累了,都一样,只是洛阳一失,我们很容易被封冇锁在洛阳关卡内,现在只有直奔到孟津港,才能脱离封冇锁,回到北方。”
说到这里,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当日直扑洛阳,孟津港留守的士兵不多,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