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连绵的爆炸声,在整个船上腾起一片火光,吐出大股浓烟,战鼓声响,船左倾过去。
“啪”声中,帆桅断折,整片帆带着大火落在甲板上,接着帆墙燃「启航冇水印」烧起来,一时间浓烟密布,火屑腾空。
船舱中却是一片平静,这时最后一片甲衣穿上,忽尔博挺拔而立,英气逼人,似乎面前并不是死亡。
“轰!”整艘船倾斜,渐渐开始沉下。
忽尔博走出了船舱,见此情况,摇头叹笑:“果只是一场梦呢!”
“殿下!”恩森感受到他的死志,高喊着。
“没有用了,我刚才在港口发誓,先登船者沉河,现在到这地步,就应了这誓吧!”忽尔博发出最后一声叹息,翻身一跳,就跳入了浩浩黄河中。
二十斤甲衣很重,只听扑哧一声,整个人就沉了下去。
“殿下!”恩森惨笑着,顾看左右,只有着鲜血和火焰,弥漫着周围。
洛阳谢策和李元臣喊话很成功,刘满没有降,但城中张石众将率家兵,打开了城门,迎着王师进城,刘满被擒拿了下去,大局就彻底平定了。
洛阳本是前朝帝宫,内城高十五米,辅以垛楼,檐角起翘,墙阙相映,入门后,位于中轴线上共有三门两殿。
众殿虽没有焚毁,但年久失修,并不能立刻启用,只有原本历代洛阳之主的行宫,算是非常完好,这就搬了进去。
这殿规制宏大,可容数百人上朝,周围宫室也很是精美,huā园茂密,在宫灯下显得深邃,守夜太监一动不动站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弘毅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怀顾左右,却发觉张攸之和虞良博都不在,于是和赵远经说话:“说着,坐下说话,赐茶!”
赵远经起身接过宫女端过来的茶碗,谢了一声,坐下。
王弘毅有些恍惚,叹着:“刘涛是罪无可赦了,如果之前降朕,不失一个国公的位置,之后降朕,也有个顺义侯当当,但是他降了胡人,降了胡人罢了,还有着驱民攻营,死了数万百姓的事。”
“朕为他想,都想不出可赦的理由,只得明正典刑。”
赵远经应着,说:“一百年前大燕就南迁,就失了大数,天下崩乱已久,都期盼明主,皇上顺天应命,鼎立新朝,本是大义,刘满倒行逆施,抗拒天命,安得不坏,又降了胡人,更是该死,皇上又何必为之感慨。”
王弘毅笑了,说:“这里面有个气数,天下大乱,求得太平,这是气数,太平了,求个温饱富裕,生出许多是非,也是气数,贫富太相悬殊,吾与汝偕亡,也是气数,种种都是。”
“朕建朝立鼎,平定天下,唯愿生业滋繁,捐税可承,让天下多几百年太平,这也算是朕的功业德行了。”
“当然,朕降于此世,自有一道,或有冲破束缚一日。”
说到这里,王弘毅自失一笑,说着:“今日朕这样多话,实是有所感触一朕知道,忽尔博去了。”
说的着话,灯火猛的一跳,让赵远经一惊,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房间内静静,只有一鼎而立,立在虚空,滚滚气运冲入其中,转化成了七色,又由七色转化成一片白色。
白气震动虚空,连接着笼罩着江山上的气运,整个气运大海,荡漾着一圈圈,循环流动,发出滔天海浪之声。,!
忽尔博脸色平静,还带着点潮红,周围几个亲兵,正在帮他穿着衣甲,这是非常传统的胡人衣甲,见了恩森进来,忽尔博笑着:“真是遗憾呢,我怕是再也回不到草原了,也见不得父汗了。”
这时,外面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以及甲板上的惨叫。
恩森难耐悲痛,说着:“殿下,您别这样说……”
忽尔博摆子摆手,说着:“不要难过,哎,我想起了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个梦想,想用马蹄在中原上奔驰。
”说到这里,忽尔博笑了一笑,两眼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光:“刚才梦里,我达成了愿望了。”
“你们知道吗,就这一会,我作了一个非常好的梦,梦里大成皇帝没有崛起,却被一个叫李承业的人打败了,换成他当了蜀王。”
“汉人蜀王和汉人秦王交战,彼此消耗,我们草原在二年后打入中原,各州纷纷而降,而我攻到了洛阳,在我打挥下,把洛阳打了下来,并且兵临南方,准备将汉人最后的抵抗力量打垮。”
“你们知道吗?梦里,我还和他结拜兄弟,只是和这辈子不一样,他当了十几年的俘虏,先是蜀王的,后来是我们的俘虏,梦的结尾,我打下洛阳时,快马传来了父汗处斩了他的消息。”
说话之间,连绵的爆炸声,在整个船上腾起一片火光,吐出大股浓烟,战鼓声响,船左倾过去。
“啪”声中,帆桅断折,整片帆带着大火落在甲板上,接着帆墙燃「启航冇水印」烧起来,一时间浓烟密布,火屑腾空。
船舱中却是一片平静,这时最后一片甲衣穿上,忽尔博挺拔而立,英气逼人,似乎面前并不是死亡。
“轰!”整艘船倾斜,渐渐开始沉下。
忽尔博走出了船舱,见此情况,摇头叹笑:“果只是一场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