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困吗?”白缙半揽着和煦,但时间久了,两人渐渐变成面对面的姿势,白缙半躺在病床上,让和煦伏在他的胸口,微微低头,下巴就可以抵在那颗小脑袋上,做出更亲昵的姿态来“小煦你真得睡一会儿了。”倒不是他偏想这样在医院也得腻在一块儿,和煦人是发烧进来的,无论如何,白缙对他身体的担忧还是超过了其他,这样更方便他能感受到怀中爱人的体温,有什么事,也好能够及时地叫来医生。
“不困,我真不困呢。”和煦歪歪脑袋,往上抬了看一眼,有点不情愿“缙哥困了我就陪你睡。”
“怎么睡啊?”白缙低下头笑,唇边往和煦的脸颊上轻点“这样睡没有家里舒服。。。。。。”
“不正经!”柔软的声音轻斥,但是人又没多大拒绝的意思,湿漉漉的眼珠转了转,最后眨在白缙的胸口,睫毛戳进毛衣居然碰到了皮肤,又刺又痒。小舌头轻轻探出,有点吃力的抬起头,在白缙的下巴上舔了一口“在医院呢。”
“你这不精神得很?快点儿好吧,跟我回家。”白缙轻轻把怀里软若无骨的身体拖起来,但即刻俯身压下,凑近一个呼吸绵长的亲吻。随意耷拉在一旁的蜷缩软手抖了几下,但又慢慢抖着,攀上了白缙有力结实的腰侧。
“很快就好的…没有那么容易生病。”和煦被吻的有点呼吸困难,但人高兴有精神,整个眼睛都亮晶晶的,白嫩的小脸染了绯红,像是个洗干净的水蜜桃“我今年比去年身体好多了。”
“身体好才好,你当我养猪容易嚒?”白缙捏了捏和煦的脸,又忍不住嘬了一口,搂着他慢慢翻到一侧,伸手探到他的左胸轻轻按揉,帮他调整呼吸“好歹也有一百斤了,你看你去年年前做的那个手术,到出院瘦了快二十斤,这一年多都还没养回去。”
和煦去年年前住了次院,人好险差点出大事。数年没发作过的癫痫忽然发作,他被固定在轮椅上,手还搭在操纵杆上笔直往前,直到撞上承重柱,连人带轮椅整个一头栽下去,口吐白沫的继续抽搐,四肢扭曲的仿若被人硬生生折断的机械。
护工关着门在厨房里做饭,忙里忙外的收拾好出来才发现,那时和煦已经失去意识,口鼻都是尚未干涸的血沫。大半个身体都被压在笨重的电动轮椅下,软绵绵的像是已经被整个从内碾碎了。
幸运的是分泌物并没有让他窒息,也没引发脑出血。但是曾经受过重创的大脑必然无法再承受一丁点的影响,但和煦在医院昏迷了一周,而后才开始慢慢恢复。白缙从在会议上接到消息到赶去医院,整个人都是发抖的,等着和煦醒过来的那几天,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出头,那个一无所有,也不知前途是何的时候。
和煦身上还有几处骨折,醒了也不能算人没事,他的失语症又开始反复,语言系统明显退化,等再把人接回家,白缙和他俩人都瘦了一大圈。
白缙的生活十分规律严格,火速恢复了健身,但和煦再想养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有时候在家洗完澡把人抱回床上按摩,白缙握住一只下垂半月般的脚掌,托着和煦的小细腿做屈腿动作,忍不住就感叹“以前说你这腿还没我胳膊粗,现在都腰都快没我胳膊粗了,怎么呢这是,我照顾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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