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扶摇神使率领的逃窜大军冲到圣山山腰的时候,封顶云烟深处,隐隐金碧辉煌的楼阁中,蓦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随即,一座擎天高大的石碑,闪烁着金光大作的恢宏大字,拔地而起,斜斜的击向唐花,一闪便跨越了了无尽。
卷动风雷,荡尽鸿冥所有颜色,恍如天塌一般的一砸,与火焰唐花瞬间交击在一起,接着整个鸿冥世界被强光笼罩,就连圣山山腰绵延的灵民们,也都惊恐万分的禁闭双目。
强光笼罩中,一切都在剧烈的震荡,天与地甚至周围的空间,也在动摇中发出支离破碎的轰鸣声。
圣山以及无数宫殿群就这样,毫无存在感的分崩离析着,扶摇等灵民们,不得不飞向空中,凭着感觉躲避着已成末日一般,无法直视的世界,在崩裂中,产生的一个个错落分布的毁灭性的陷阱。
在这一刻,他们的表情,心情,表现,与那些无数年前谈笑间被他们练成法器,玩具的那些一界生灵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不显得高贵,更忘记了悲愤,只知道拼命的闪躲着。
鸿冥界平等了,运气好的,苟延残喘,运气差的瞬间被强光里的各种陷阱吞噬,湮灭。
可这样的无觉觉悟,绝对是种悲哀。
强光伴随着高热与巨响终于消退,如潮水般从外向内快速收缩着,最先漏出来的便是百不存一的灵民,也许万中无一的形容也是恰当的,他们大多数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神色仓皇,更有不少脑后光圈不翼而飞。看来,通过这种炫酷方式储藏的神力,还是在刚才关于鸿冥的末日时刻起到了救命的作用,当然,也许是。
潮水褪去,唐玄整个人正被一朵虚幻摇曳的花浅浅笼罩,怒目一拳正抵在巨大石碑底座之上,飘飞的发丝正一根根缓缓平复。
如此鲜明对比,唐玄几如蚂蚁啃巨树,从体积上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巨大石碑高耸遮天,不知几万丈,底座周围,光焰向上冲天,还发出一阵阵无法形容的厚重威压,直欲将唐玄碾碎。
可不知为什么,往日渐此上神出手,直接镇压,二话不说便是一连串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恭维声的灵民们,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呆滞的目光从石碑上那暗淡的四个大字“鸿冥世界”慢慢转移到唐玄身上,然后深深凝注。
石碑与唐玄的僵持保持着,而整个鸿冥界在灵民们惊恐的观望下,就像是被彻底撕碎了的纸,被随意撒在虚空一般,彻底瓦解,距离彻底消失,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的事实让人疯狂,难道眼前天奴并非天奴,而是规则的化身?
即使如此,他们却再也没有了怒啸苍天的勇气,毕竟敢怒啸的基本都挂了,剩下来的基本都有一定地位且很聪明。
不过眼前似乎聪明用不到了,一个个灵民的身形在世界的瓦解中,被卷裹,湮灭,他们留恋的注视着眼前的四周,同时努力回想着,似乎过去的都是美好。
曾以为永恒,因为他们拥有力量以及消耗不完的生命,亭台楼阁,光霞山水,天奴神兽,睥睨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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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有限生命而言,永恒只是个相对概念,是个可以进化的概念,更是个想象与现实大相径庭的概念。而对于他们来说,光长生不死似乎有些浅薄了。
一切归于虚无,无数年的沉睡,无数年的等待,无数年梦中的压抑与消磨。有时候清醒,可清醒时候却更痛苦,大多数时候混沌,这时候,也无丝毫快乐……
“真,斗不过你啊……”扶摇神使的临终遗言,还不忘瞥了眼唐玄,他把这一切归结于命运,规则的后手。
毕竟,玄之又玄的原因,总比现实更容易被接受,也更引众。
一个世界的局限,两种本源的冲突,一方压抑良久,嚣张出场,一方不肯示弱,保家卫界。
鸿冥界的诡异与强大群伤能力让唐玄触目惊心,在乾坤剑斩灭大宇未果的时候,唐玄就已决定将之拉入荒域,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法器攻击。
中间其实并非没有转圜余地,只是高高在上的神,任何让你当奴做狗意愿,那都是珍贵的恩赐,你若不接受那便是大逆不道,粉身碎骨都是轻的了,可唐玄又偏偏没有当奴做狗,顺便搭上一个世界的觉悟。
终于,在上神石碑与唐玄的无与伦比的一击中,一界破灭。
最后寥寥灵民,逃出炸裂涟漪的波及,远离鸿冥界遗址以后,望了望四周的陌生而荒凉的无边荒域,又望了望炸裂光波中心处的石碑与那个举着拳头的身影,目光满是茫然。
其实每一个生灵界,大多存在无名,且不需要名,只是一个存在的符号。他们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证明一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反衬其与众不同的辉光。
生无安处,死无葬处,到处是吃人的陷阱,毕竟像大宇宇宙那般安静,祥和的世界并不多。
也许无数年后,那些被唐玄挽留回来的千万天生下界中还会有这样的实际的诞生,谁知道呢。
一旦悲剧成了常态化,那么一切都将不可期,一切都将不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