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似是从未变过。
始地母星上,老桃树撑着,俯视大世界,无数黄绿斑驳的枝叶摇晃,没有谁研究它是不是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世界是静的,它是动的,风动婆娑,而那风,动辄就从大世界横空掠过。
而这空,不只是空,还有星空,虚空。
并不只是老桃树是动的,还有碧桃,扶桑。
碧桃结满了果实,沉甸甸的缀着枝头,将整个世界衬托的硕果累累,而扶桑树的枝叶却变成了金黄色。
仔细看,那如同冲金色浪潮一般的叶子的边缘处,无数细碎的火苗矜持的燃烧着。
老桃树无声,树冠却总是指向罗夫山的方向,那个早已在星空中,被遗忘聊坐标。
碧桃无声,碧绿色的大桃子,每一颗都有山岳般大,它努力的坚持着,为了不让这些沉重的果实,在已经残破斑斑的母星上,再下一场绿色的流星雨。
扶桑树只是燃烧,不紧不慢的燃烧着,浩瀚的生命力使得叶片闪烁着刺目的光,火焰愈盛。
谁也不知道这粒尘埃翻滚了多久,也没人知道它还要翻滚多久。
还好无知无觉,还好这也不是一个强行解释的世界。
渐渐的,扶桑树叶片上的火焰连成一片,空中传来愈来愈大声的火焰沸腾的燥响。
在世界再次抖震的瞬间,扶桑树也蓦然发出一声苍凉空旷的声响,所有叶片向下,所有火焰向上,接着发出“轰”的一声,扶桑树彻底成了一座无比巨大的树形火焰山,烈焰升腾着,而树冠顶端逐渐形成一个火红透明的圆形轮廓。
世界沉睡,老桃,碧桃,扶桑却是醒着。
他们失忆,可它们却记得,那个黑衣默立,笑对一切的人。
孔仙仙无界,却因记忆中关于唐玄的一切消除变得无界而有限。
有限到无法凭空再与已在空之上的唐玄建立起冥冥中的联系。
因其空无,不可联想。
同样,没了那段记忆,在几乎大宇宇宙所有生命的印象里,这个世界依旧如此完美。
只不过这些完美却有赖于意,有赖于命运,有赖于孔仙仙以及演化了无数年,早已进化到终点的生命协同体制。
扶桑树的烈焰不断向上,烧灼无尽的虚无,蓄力无数年的它,炽烈无穷尽。
笼罩世界的黑暗浪潮如同潮水般消散,消散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还是那么空空荡荡的包裹着,再没了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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