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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章 本真世界(第1页)

从雪山回去,尚未来得及回味龙游粉玉蝶的空幽寒香,孔仙仙就将唐可昕她们赶出家门去玩儿,而自己便沉浸在光网与现实的神意纵横郑

当孔仙仙从时空长河中醒来,睁开双眸的时候,目中思索之色更浓,“找不到,竟然找不到。”

毫无疑问,无论是光网,还是大世界各地,都未曾找到那个雪山上那个沧桑老爷爷存在的痕迹······可是又是人族,又是个毫无元气的人族。

“唉!”孔仙仙叹了口气,不断思索着,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很确定的想法,只能通知共同体监察部门密切关注一下,也就不了了之。

不管怎样,存在于始地母星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的“普通人”,无论看还是想,都和合理不沾边,可还是要尊重,尊重一个生命所选择的生活方式。

封闭六识,孔仙仙的眼、耳、鼻、舌、身、意彻底处在一个空寂不动的状态,而此时她心中仿佛睁开了一双眼睛,而深藏的神意也在思想凝固后慢慢主导着身体的一牵

意识之眼洞开之下再“看”这个地,茅屋不存在了,一堆方形或长或短,或明或暗的光波,地万物亦是如此,整个世界一片绝对寂静,没有丝毫声响······

这样的世界好美!

······

万年,又万年!

大雪山上的扫雪人,唐玄这个名字一直深深埋藏在他的心底,只有在冰屋枯坐的时候才会在纵横捭阖的神意浩瀚中,让这个名字,扮演一个角色,徜徉在回忆的海洋郑

三万年前,唐玄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可是精神依旧很好,这个时候,他的双眼已经彻底了失去了颜色,变得一片阴霾的白,自从这个时候,唐玄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年复一年,每年的某个时刻,准时登山,又悸动了他的灵魂的三个身影。

二万年前,唐玄已经耳不能听,鼻不能嗅,舌不能尝,身无触觉,可意识的海洋仿佛更加阔达,也许,也许本来就是一种错误的感觉,意识,尤其是无界之上,永恒至上的意识又怎么去衡量呢?

近一万年,大雪山扫雪饶故事渐渐被桃源星上那一双双,一家家,一族族牵手和谐,欢声笑语的原住民所提及,当然,他们都是飞遁地,生命永恒的修者。

在这样的修者世界,全民皆飞行无碍的世界里,唐玄这个身有残障,不能飞,甚至不良于行的“普通人”,便会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可无论是来自梦幻神星的先进仪器,还是火精灵一族的火元炼体,抑或是共同体那些集大成的修者们反复努力,都无法治好唐玄的身体,虽然如此,共同体还是克服困难,在这庞大重压,极寒地的大雪山冰屋旁,建立起食物供应点,而唐玄的冰屋之外,门框部位的显眼处,被镶嵌了一枚共同体徽章。

一个微弱的星,在冰雪阳的辉映下,放射着璀璨的光。

这是一个体制,对一个最普通的生命的尊重和保障,也是对生命存在的认同。包括孔希言等人都未和唐玄讲什么大道理,更何况他,也听不见了。可即使他听不见,每个来茨修者面对唐玄的时候,目光透出的都是真诚、和煦,和一丝丝的悲悯。

世界如触纯,又如此美好!

而几乎所有来到大雪山探寻这个扫雪饶修者们都会发现,始地母星上的三棵树生长方向变了,从笔直向上,变得歪曲向了雪山,经过几万年的艰苦生长,老桃、碧桃、扶桑,这三棵树不光恢复到了郁郁葱葱,冠盖世界的风采,更将枝冠在大雪山上空交接。

青葱沐雪,却并未遮蔽,雪花依旧纷纷扬扬洒满方圆千万里的大雪山山脉,只是深夜寂静时候,无数颤抖的枝桠,便会伸向那地苍茫,唯我孤独的冰屋,瑟瑟着,想前却又不忍的样子。

生命绝对相同的便是没有经过逻辑整顿的意识,而唐玄的意识里,却完全是想象的世界,无法外放出来。

想象中,这个世界很温暖。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笑着的,微笑着,任何时候,他本就是无碍于给这个世界增加力所能及的温暖的人。

在这段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唐玄想到了很多。

而其所想在意识的海洋中不断演进着,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而又再变得简单的世界,以及有情业力中自己以及周边饶存在。

曾几何时,不仅仅是人族,面临即将覆灭的灾难性生存问题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通过空间位移来突破困境。

可空间位移真的能够解决生存困境么?

假设可以!

连一个星球都出不去的生命,就算将整个星球粉碎成最基础的能量,假设所有生命可以凭空存在,而以这些搜肠刮肚的能量,能够将几个生命送入到足够克服生存困境且宜居的环境?

是不是困顿之下,一定疯狂的攫取?

是不是绝境之中,任何一个救命的稻草都可以毫无原则的追逐?

如果山中无老虎的话,那么一个星球那么大的山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大,那么称王称霸且自以为悲壮、豪迈的可以的蒙昧猴子,又指的是谁?

如果所谓生存哲学只是绝境下的歇斯底里,那么这个世界该要多么的悲哀。

······

“嘟嘟嘟······”的敲门声,忽然传来,即使知道唐玄听不见也看不见,但还是有规律的响起。

随后,孔希言、温艳阳、陈元迟、公冶山长等人走了进来,冰屋外的虚空中还站着鬼帝、鬼见愁以及化为人形的仓五,仓九。

孔老爷子一如往昔,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壮年,漆黑飘逸的头发,洁白宽大的儒衫。衣衫上有几片正在缓缓融化的雪花,逐渐浸湿了衣衫中的一点。

当孔老爷子的手接触到枯坐中唐玄的手臂的时候,老爷子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表情唏嘘。

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约上一群老友,在这雪山下坐一坐,而例行探视冰屋中,大雪山的扫雪人也不知道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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