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月经,施君不知道该哭该笑,她捂住额头缓和情绪,
“既然日子快到了,记得提前喝着红糖生姜水,怎么能痛成这样?”
谢情依旧手足无措,声若蚊音,“我……第一次。”
“啊?”施君双臂撑着床瞪大了眼,“17岁!”
她回想自己14岁就来了初潮,同学间探讨时还听说有更早者,12岁。谢情这个年纪属实有些晚,但看她瘦巴巴营养不良的模样,也不奇怪。
施君心疼,想帮她揉肚子,伸过去的手被谢情一巴掌拍开,“痒,别摸肚子。你能扶我起来么?我去垫些纸。”
“不是垫纸!是垫卫生巾。”施君急了,谢情的成长中一直缺少一位适龄女性的引导,如果没有自己,难道她要一直垫纸?
施君站起身来,“我先给你熬一碗姜汤,再去买卫生巾。”
谢情慌了,想起王姨问过自己是否来过月信,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是不是要被嫁到隔壁山里去。
赶紧拽住施君的胳膊,“你别让别人知道!”
施君不明就里,宽慰道:“这又不是丢人的事,你心里千万别有负担。”
被紧抓的胳膊一直没被放开,施君不知道为何谢情如此紧张,但也顺着她的意,“没问题,谁也不会知道。这也不是值得高声宣扬的事。”
施君进厨房,姜汤还没出锅,谢义就闻风而来,“好香啊!”他趴在灶台边上说。
施君冲他脑门上弹了瓜嘣,“你刚刚吃饱,现在又打什么主意?”
“这个甜汤汤是给谁喝的呀?”谢义摆出了一副“我只看看,我一点也不好奇”的面孔,实际两只眼睛直溜溜盯着锅里。
“给你姐姐的。”
“啊!我以为是给我的!我……”
在谢义冒出一堆“应该给他喝甜汤汤”的理由前,施君给他盛了一碗堵了他的嘴。
谢情服下后好了些,施君才敢安心出门。
小卖部的大妈早就熟悉了施君的音容样貌,上次买空了半个商店的阔绰客人,能不记忆犹新?
所以招呼得热情,“买点什么?”
施君站在货架前,十年前的卫生巾这么厚,这么单一,她指着积灰的两层问:
“只有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