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可以?”燕一谢忽然冷冷反问。
姜宁笃定地点点头:“是的,什么都可以。”
说完姜宁看着燕一谢,有点忐忑不安。
她这么说,他不会真让她去非洲去喂蚊子吧。
以燕一谢睚眦必报的性格,姜宁怀疑自己这种欺骗他感情的,他的报复是喂蚊子都算轻了。
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可能更想用刀子把自己的心脏剜出来。
燕一谢定定看着她,表情晦暗,像是在沉思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的光影变得古怪,他忽然道:“那走吧。”
姜宁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问:“去哪儿?”
燕一谢森然道:“去拿你的护照。”
姜宁悚然一惊:“拿护照干什么?”
真要逼她去非洲喂蚊子?
燕一谢从牙关吐出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去结婚。”
姜宁:“…………………………”
姜宁:?
燕一谢想得很清楚。
虽然他无比痛恨自己这一点,但他的确忘不了姜宁,或者说,这三年来没有哪一分哪一秒他放下过她。
即便是自甘沉沦,他也要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他不再去思考这一次她又来接近他身边,到底是图谋什么。
他只愿她图谋一辈子。
他所担心的无非是再一次重蹈当年的覆辙,姜宁又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待他深陷进去,便将他踹下万丈深渊,然后逃之夭夭。
但是只要他不给她逃走的机会,那么即便是跌下万丈深渊,他也要伸出一只血手,把她拉下去。
他要和她结婚,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逼着她只能看他,只能听他的声音,只能待在他身边。
那么即便他得不到她全部的心,他也可以得到她的人。
这一刹,姜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三个字宛如石破天惊,劈在她的天灵盖上。
她缓缓睁大了眼睛。
她心脏急速跳起来,耳膜听不见风刮来的声音。
燕一谢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宁,唯恐放过姜宁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此刻见到姜宁如此震惊,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他心中宛如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俯下身,恨意森然地逼近姜宁,冷然道:“怎么,不愿意?方才还说为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宁,你从来都是这么毫无信用可言的吗……”
话没说完,被姜宁打断。
姜宁眼睛睁得更大了:“和你结婚?真的可以吗?还有这种好事?”
燕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