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棠棠以前对社恐了解不多,也不知道社恐还需要吃药,她一直以为这种心理状态不需要。
秦愈看着她,“你想看吗?”
晋棠棠点头。
她对他知之甚少,她想进入他的生活。
秦愈说:“以前的东西都在楼上。”
晋棠棠说:“我还没去过二楼呢。”
几个月前,二楼对她而言,就好像是另一栋屋子,从一楼上去是需要钥匙的。
现在,主人亲手将钥匙递给了她。
晋棠棠主动拉起他的手,“走吧,秦愈。”
二楼的房间比较多,客厅上方的走廊就是之前秦愈拍杂志那天,晋棠棠抬头就能见到的。
“那是录歌房。”
“那是书房。”
“这是卧室。”
晋棠棠看向最里面,“那里呢?”
见她看那里,秦愈莫名想起之前的事,“健身房。”
晋棠棠随即转向秦愈,目光向下,眨眼,“那你平时就是有锻炼咯,效果不错呀。”
秦愈弯唇,又很快隐藏。
晋棠棠视线又回到最近的录歌房,秦愈将门推开一半,轻声说:“里面很乱,没收拾。”
她看得出来。
草稿纸摆在桌上,各种乐器置放,乍一眼看上去像有个乐队在里面,实际上却井井有条。
“这些你都会吗?”晋棠棠问。
“嗯。”
晋棠棠虽然有预料,但还是惊呼一声:“秦愈,你真厉害,我男朋友真棒。”
秦愈小声说:“这好像夸小朋友。”
晋棠棠瞥他,“那以后我不夸了。”
秦愈摇头,“要的。”
两个人握着的掌心之中温度比室温要高很多。
几分钟后,晋棠棠就看到那些空了的药瓶,它们被静静地摆放在置物架上。
一排,两排,三排……
他吃了多久?
刚刚还说笑,此刻晋棠棠心中像被线扯了一下,细细碎碎的后续疼痛开始。
写《枷锁》的时候,他就是在这样挣扎的吧。
秦愈见晋棠棠一直盯着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唤她:“棠棠……”
晋棠棠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扬起一抹笑容。
“叫我干嘛。”
秦愈浅浅笑,“看你在发呆。”
晋棠棠爱极了他的笑容,他觉得是她带他走出黑暗的,可她想,他自己本身就一直生活在光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