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好像在某一次给他讲书的时候说过那里的变化和反应,还让他如何如何来着,他当时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破解招式,怎么学习新的招式,怎么自创更厉害的招式,根本没把舅舅的话听进去,舅舅问他他就说自己懂了,都懂了。
舅舅就以为他懂了,也不再管他。
而他自加入军营以后,为了不让人欺负、不被人瞧不起,做什么都力求做到最好,要稳重、要冷静、要克制,要不怒而威!
尤其十三岁以后他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虽然生得英俊非凡,表情却过分冷峻,眼神也过于冷厉,手段更是强硬狠辣,让最油滑的兵都不敢跟他嬉皮笑脸。
自然也没人敢跟他开那些颜色玩笑,这就导致他在x教育知识接收层面是封闭断层的,很多东西听了但是没懂,但是因为面无表情,别人都以为他懂。
以前在军营还无所谓,又忙又累筋疲力尽也没多余精力需要发泄,现在闲下来,再对女孩子动了心,身体自然就有了反应,又做了那样一个香艳的梦,那反应就前所未有的强烈。
毕竟他的青春期太过平淡顺利,他从前对异性又没有任何感觉,现在突然发作起来,那自然是异常凶猛的。
这种猛烈的程度让他有些懵,难以招架,梦里任何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中都足以让他心跳加速,血脉贲张,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这可不行!
他喝掉半壶水才彻底冷静下来,然后当地盘膝打坐,运转自己习武的法门,要把那些香艳的画面压制下去。
如果他学不会控制这个,不能把那种感觉降服,那他以后想起来就会有反应,如果再看见她,那简直要他命。
他可不想出丑!更不想以后不能见她!
两刻钟以后,他身体恢复平静。
贺驭长舒一口气,他虽然不懂,但是好在自学能力非常强,于这事儿也很快就无师自通。
他又想要拿那床被褥怎么办,是直接丢掉毁尸灭迹,还是半夜去洗洗?
很快他就有了对策。
他起身拿着茶壶走到床边,比划了一下,距离不对,然后跃上床半躺着喝水,再手一“滑”,“砰”一声,他成功把茶壶丢在了床榻上,剩下的茶水便洒在被褥上。
“公子?”外面传来阿二的声音。
贺驭:“…………无事,起来喝水,不小心把水洒被子上了。嗯,就手滑,没拿住,洒了半壶水。”
阿二:???洒了就洒了,为什么公子要这么刻意解释?
他去把阿大叫起来,让阿大给贺驭换被褥。
阿大很快抱了干净被褥过来,“公子,我帮您换上。”
贺驭把被褥抢过去,“不用,我自己来。”
阿大立刻扑过去,“公子,我帮您拿出去晾上。”
贺驭立刻摁住,声音越发低沉:“不、用!”
阿大:“公子?”
贺驭:“这么晚了,你们只管去睡。”
阿大疑惑不解,公子喝水手滑,怎么会把被褥里侧弄湿了?等等,公子手滑?公子会手滑?他那沾上敌人不死不休的手,能手滑?阿大自己尿床他也不信公子会手滑。
尿床?
阿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想死还是别乱想了,瞎想什么呢,公子怎么会尿……
突然,阿大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家公子终于成人了!!!
他兴奋地拉着阿二出去,阿二还不满意他这是干嘛。
他把阿二摁进东厢屋里,示意他噤声,自己则兴奋地直搓手,小声道:“咱家公子终于开窍懂事了你知道吧,长大啦,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正是青春年少情欲旺盛的时候,其他的公子少爷谁不是通房丫头夜夜伺候着?就没有丫头那也会自己解决。
可他们家公子,阿大用脑袋保证,他以前从来没对哪个女子产生过旖旎的男女情愫。他还担心公子是个断袖,试探了一下,发现公子直得不能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