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最近跟她闹别扭了,商从安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闹起别扭的表情跟平常无异,但区别还是有的。
比如,同样一脸冷俊,不闹别扭之前,还会?早上给她穿衣梳洗,闹了别扭后,他直接任她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管她,然后等她急急忙忙赶到翰林院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搞得全翰林院的人以为相爷最近晚上精力旺盛。
但实际是,季琛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搭理她了!
晚上,商从安捧着吃食跑到书房,眼巴巴的望着劳累的季琛,她顺带连自己也?洗干净了,就等着他吃完宵夜吃甜点。
然后季琛连宵夜也?没吃,只是起身给她加了件外袍,又?继续坐回去忙他的,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商从安要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家相爷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商从安一掌拍在那些公文上头,季琛眉头轻蹙了下,放下笔,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商从安心头凉了半截,咬了咬牙,绕过桌子,将季琛按在椅子上吻了过去。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下的人僵硬着,像是在挣扎着什?么,她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但他还能挣扎,就代表还有救。
商从安一手缓缓向?下,到了他腰间,回来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说一身官袍,换都没换,不过……
商从安眼神迷离了下,她家琛琛还是穿着官袍的样子最禁欲。
腰带落地,商从安一边吻着,一边解着他的官袍,正要向?着脖子去的时候,解着他官袍的手忽然被他一手拽住,商从安困惑抬头,就见一双幽深眼眸倒映着烛火微光,下一瞬,腰肢被人搂住,季琛反客为主吻了过去,迅速解着商从安的衣服,窗边映衬着两人相交身影,片刻后,烛火被吹灭,娇软的声音伴随着物品落地声响起。
又?过了会?,季琛捞起快要瘫在桌边,已经在喘气的商从安,上了屏风后供小憩的塌子,商从安看?着上方黑黢黢的眼眸,立马出力劳累了一晚,她自觉把季丞相哄高兴了,第二天,揉着腰起身,塌边空空如也??
商从安:“……”
吃干抹净也?不消气吗?
她凄凉起身,拿起一旁被季琛叠好的衣服,
慢悠悠穿上,这个月她的俸禄是注定?要被扣完啊。
她紧咬了下,下定?决心等?领俸禄的时候,从季琛那扣点回来。
衣服穿好,突然看到下面压着的一个精致小香囊,上头绣了点连理枝。
商从安闻了下,味道还算淡雅,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好歹是季琛给她准备的,现在正值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得好好戴着!
商从安回去换上官服,立马戴上这个秀气香囊,去了翰林院,午饭时刻,她还特地跑到季琛面前,来告诉他,她戴上了!
结果,原先表情已经柔和了的季琛,再看?到那个香囊的一瞬间,脸刷的一下黑了。
商从安有种她可能昨夜已经哄好,但现在又把他惹毛了的错觉。
“季……季琛?”
季琛起身,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了捏,清冽嗓音因着压着怒火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喜欢听人弹琴?”
商从安:“???”
他要给她弹琴?
虽然早听说过一般世家文人都会弹琴修身养性,但她还没听季琛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