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的脸已经开始发红。
诸葛嵩则咳嗽了声:“你住口吧。”
喜儿左顾右盼,仿佛看出点异样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宋皎道:“宋按台,你不是殿下的心腹吗?难不成……殿下没跟你说?”
宋皎咳嗽了声:“我去看看江兄。”
她转身进内去了。
四喜呆了呆,问诸葛嵩:“他总不会……不是殿下的心腹吧?但如果不是,殿下为何又叫我今晚上来保护他呢?”
诸葛嵩道:“赶紧把你的脸擦干净吧!”
“唔。”喜儿倒是听话,她麻利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便去乱擦自己的脸。
看的诸葛嵩不禁皱眉:“你在江南道都学了些什么?”
四喜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我在看盐道啊,最近听说着西南道的盐道有些问题,我还猜殿下是把我弄来这儿干事的呢,怎么净让我干那些……舞姬,丫鬟,该让双茉来啊,她可擅长这个。”
诸葛嵩忍了忍,看看里屋毫无动静,便低声道:“回头殿下问起来,你别说你晚了,知道吗?”
四喜道:“为什么?我可不能欺骗主子。”
诸葛嵩道:“你听我的就是了。”
四喜眉头紧皱:“那我得想想……”
诸葛嵩眼神一变,四喜才忙道:“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嵩哥,不过我听说你受了伤的,你的伤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诸葛嵩才后退了两步,慢慢地在椅子上落座,他还不忘叮嘱:“在殿下的人来之前,你守着门口。”
太子殿下进永州城的第一夜,永州城便天翻地覆。
几乎是从入夜到天明,街头上的马蹄声响一直没停过。
城中每户人家都房门紧闭,不敢往外。
直到日上三竿,城门才重新打开,街头的戒严却并没因而取消。
又过了中午,才许城中百姓出门,但街上的巡逻士兵仍是不减。
陆陆续续地,百姓们听说了昨儿晚上发生的事。
据说是城中有人想要趁着太子在永州的时候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至于行事之人,有人说是童知府,有人说是江家……还有人说是卢千户。
但是很快,卢千户带兵自街上呼啸而过的场景被许多人看到,最后一个猜测便告破了。
卢百恩确实无事。
事实上,从太子没进永州的时候,赵仪瑄便已经安排下了钓鱼的计策。
他故意地把遇刺的罪名压在了卢千户头上,便是让潜伏之人放松警惕,以为太子是急怒之下失了章法。
毕竟卢千户在永州多年,更是手握兵权,如今拿下了卢百恩,永州的兵马群龙无首而人心惶惶,对他们而言自然大利。
除了这个,不管是太子在府衙休息,召幸婢女,还是让宋皎去江家,无非是让暗中的艳离君等人以为他们毫无防范,让敌人松懈,引蛇出洞。
谋逆的兵马才包围了府衙,卢千户便现身,带了亲兵将这些人围在中间。
同时江府此处,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了江禀怀被安置妥当外,江家其他众人都给拘押在房中不得随意走动。
为首的江振,则给带往了府衙。
宋皎本来不放心江禀怀,诸葛嵩道:“按台还是先去见殿下吧,事情虽然平定,但后续还有别的事呢。”
为了叫她安心,特意把四喜留下来照顾江禀怀。
宋皎同诸葛嵩出门之时,她才问诸葛嵩:“侍卫长你的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