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见处的事情已经完毕,天色又将暗了下来,便告辞。
毕竟山下还有霍千户长率兵等候,久久不下山,恐怕千户长会有作。
翁婆婆送了一段,这才停步。
身旁的契徕道:“阿母,事情要这么……解决了吗?”
翁婆婆道:“不然你还要怎么样?家非但放了咱们一马,而且替咱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契徕一愣。
翁婆婆的唇了,叹息般地说道:“了,子……难道你想永远都看不到泷回来吗?而且你看……”
翁婆婆回身,在她身后,原先伺候她身边的两个少女正在笑着跟其他寨子中的女孩说着什么,又有许多的青年围了过来,一个个又惊又喜,露了无法置信的笑容。
翁婆婆道:“因为是祖先定下来的规矩,不可与外族通婚,所以谁也不敢去碰触,在泷也犯了规矩后,寨子才容不得她……但是你心是很疼泷很想她回来的对不对?没想到这位宋按台如善解意,她面,手持飞龙骨替咱们废除了这个祖宗规矩,岂不好吗?我也是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看到泷回来的。”
她说到这,摇了摇头,满头白发随之轻轻地颤。
契徕不再有任何异议,而在心中暗暗地盼着女归来的一日,想到这个,心情突然愉快。
他扶着母亲往回走,忽地问道:“阿母,先前神龙为何竟会向宋按台俯首?”
“这个……”翁婆婆思忖着:“神龙自然是有灵通的,兴许神龙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也未可知。”
“但他不过是个朝廷派在西南道的巡按御史。”
“是吗?”
“是啊,他自己也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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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婆婆回想宋皎那眉目如画的绝色模样,以及她将飞龙骨放在自己手中之时,手掌相碰,那的手是那样的柔软温热,骨骼且小,那明明……
“也许,”翁婆婆笑了笑:“……她会升官吧。”
契徕想不通,到底官做的多大,才能让他们的神龙也低头。
下了山之后,霍千户见按台安然无恙回来,心中大安。
先前他毕竟担惊受怕,恐按台事,如今见竟果然全身而退,竟比自己打了一场胜仗还高兴。
驿马县的叶知县要请宋皎回县衙歇息,也好尽尽他的心意,霍千户却道:“不如按台直接去往宁州便是了,官正好顺路护送。”
叶知县大失所望。
宋皎却喜他是个为的官,其他的一切不拘小节都可省略,便格外勉励了他句。
又提到那驿马县少女的族要将她沉塘的事,叶知县肃然道:“大放心,事下官也留意到了,想等救之后再做料理,没想到自己差点陷在迢沂山,多亏大相救……等回了县衙,下官也一定会严惩那些要擅自沉塘之,并杜绝在下官辖下再有类之事发,下官一定不会让大失望。”
这叶知县有为少女而的勇气,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含糊。
宋皎很是宽慰:“叶大之言才不愧是地方父母官,你若始终秉承心,矢志不渝,以后恐怕有机会跟大于京内再相见。”
叶大涕泪交加,依依不舍,乎跟着送到了宁州府才止步。
宁州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当地丰知府亲自迎接,宋皎看这知府大的言谈举止,颇有分气象,当得起封疆大吏四字。而宁州也确实被他治理的不错。
在驿馆休息了一夜,次日小缺一也赶了来。
宋皎在宁州又住了一天,查了些府衙的卷宗,并无异常,也无别的事。
她很关注诸葛嵩的伤势,因总算是好休息了两夜一天,连他腰间的伤都安妥了,脖子上还有些许触目惊心的痕迹,但想来再过一天要能完全消失。
宁州城后又大半日,成安在望。
江禀怀早说她快到的消息,一大早要在城外迎接,远远地看到马车,便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