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午肯定,王怜花是一个继上辈子的疯子之后,又一个能打破她认知的男人。
原因很简单。
比起拔那个啥无情的,道午居然输了。
能想到么,没羞没躁的一天一夜后,道午心满意足醒来时,面对的,竟然是空荡荡的……还维持着混乱状态的房间。
空荡荡指人,单数。
混乱状态指场景,没外人进入。
这种情景,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自己被吃干抹净后惨遭遗弃的感觉。
要不是王怜花的硬件条件好,有豪宅,主宅房间里自带热水池,还有特别先进的呼唤奴仆的铃铛系统的,可以瞬间安排好她的一切的话,道午可能也会想这样的人既然得到了,就扔了的想法了。
“师父舅母,你终于起来了,我饿了。”
好吧,这种狗币男人不要也罢的想法,在打开门,就看到某个焉巴巴的,抱着宝贝木剑一动不动,饿惨了的野孩子的时候,又冒头了。
“这是舅舅让我给你的,说这牌子可以调动他所有的势力钱财的,我们能吃饭了吗?”
嗯,峰回路转的,拿到上贡资产的信证牌子时,道午理所当然地又将想抛弃某人念头摁下了。
就……
凉亭之中,在训练有素的仆人们将算的上奢豪的午餐拿上来,看到野孩子那风卷残云般将整个宴席上的十几道菜、一只成年烤羊以及大半桶的饭全都干掉的情形后,那种,有拖油瓶的男人不能要的念头,再次反复的冒出来了。
“呼,饱了,还是有师父舅母好,舅母,我能每天都吃饱吗?娘说舅舅是要升仙的人,一天只吃一顿,可把我饿坏了。”
道午收起消食的药丸,再三确定地摸着这娃滚圆的肚腩,很好奇那么多东西,他是怎么都全吃掉的。
“你舅舅对你有什么安排。”
小小年纪的,就这样的饭量的,要是王怜花家产不够,恐怕会被吃穷。
已经吃饱了,眯着眼挨在凉亭座椅上,让道午揉肚子的阿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人小鬼大地反问:“师父舅母,你就不问我,舅舅去哪里了吗?”
道午嗤笑一声,也没当他是普通傻小孩忽悠:“为什么要问?你和他的家产都在我手上了,他爱回不回,难不成,你想不认我这个师父,不给我养老?”
她承认她就是势利。
比起王怜花,阿飞这野孩子才是道午留下的根本原因。
看过主线都知道,这娃长大之后是一个没长歪的优质股。
这样好的牌都送到她面前了,道午不抓住就傻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只要定下这师徒名分的,这小子就别想跑了。
恰好,道午上辈子的遗憾就是没玩……咳咳,养过孩子,这辈子有个好玩的,就养一回呗。
道午想得很开。
“师父你真的想养我?”
阿飞却是抓住了奇怪的重点,聪明地将舅母这个称呼直接省掉了,双眼出奇的激动。
“看你舅舅表现吧,你舅舅要是不给养家费,我大概是养不起的。”
道午没忍住,另外一只手开始捏这娃的那没啥肉的脸蛋了。
嗯,这种半大不小的孩子,乖巧不惹事的时候,最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