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都逃不了!
离开南锣鼓巷后,阮秀琴就一直不怎么说话,此刻问张宣:「满崽,你紧张不?」
张宣恍然:「老妈您紧张。」
阮秀琴罕见地点了点头:「我是发愁,不知道希捷父母好不好相处?以前总是想着见一见希捷这姑娘,可快要见到了,妈发现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
张宣说:「您啊,这是想太多了,容易患得患失。
「哎」
阮秀琴轻轻叹口气:「希捷不比米见哎,你没这么大的诚意给她,妈心里底气没那么足,总感觉对不住人家。」
不等他回话,阮秀琴接着又说:「希捷那姑娘那么喜欢你,我觉得她是不会为难咱们母子俩的,可越是这样,妈心里就越堵得紧。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好的闺女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妈又怎么舍得她受如此大的委屈呢。
另外啊」
话到这,阮秀琴顿了顿,继续往下讲:「另外啊,希捷的意思是希捷的意思。
可她是独生女呀,人家父母的想法非常重要,妈还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翻脸?
听你以前讲过,人家家里条件不差,想来是十分反感女儿以这种关系跟了你的。」
亲妈的忧虑,老男人也有想过。
不过他却看得很开,正如前几天同杜钰讲的:只要抓住希捷不放手,她父母迟早会接纳自己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他等得起。
就在两人说着话、聊着天时,飞机传来了语音播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
张宣看了看外面:「妈,到了。」阮秀琴跟着瞧了瞧:「诶,到了!」同样的话,不一样的心情。
下飞机后,张宣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陶歌电话:「我们下飞机了。」
陶歌回话:「我和希捷已经来了,在出闸口右手边,你和阿姨出来就能看到。」
张宣问:「希捷也来了?」
陶歌瞄一眼前头的希捷,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你妈来了,她敢不来么?」
张宣咧咧嘴:「我老妈很好相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陶歌笑问:「我这次该叫什么?阿姨?还是妈?」
张宣无语,还是第一次见她拿话光明正大试探自己,想也没想就道:「随便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反正呢,我这话就放这了,你这声「妈」也只是时间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罢了。」
陶歌听得不置可否,换个话问:「阿姨今天没晕机吧?」张宣说:「
还好,机倒是不晕,就是晕心。」
陶歌右手捏捏大耳环,提醒道:「你得有个心里准备,我观希捷妈妈还是有些生气的,虽然不至于明着给你甩脸色,但想要一时间接纳你们,我觉得不现实。」
张宣秒懂:「我知道了,我这趟过来期待不高,就是希望今后能光明正大跟希捷在一起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事,我还年轻嘛,有的是时间和经历去磨。」
陶歌大赞:「你有这思想觉悟就好,姐就放心了。」
随即陶歌多问了一句:「米见知不知道你们来希捷这边?」
张宣坦诚:「知道。」
陶歌半真半假地说酸话:「你对米见是真的付出了心。」张宣哪里听不出这话中话,道:「得了吧啊,别死样怪气。
米见有多聪明,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就算不说出来,她难道就猜不出来了?
再说了,你酸毛线呀,过去这些年我的行踪什么时候向你保密过?」
右边的阮秀琴这时伸手拍了拍他:「满崽,不要说粗话。」
陶歌问:「阿姨听到了?」
张宣笑说:「你口里的阿姨一直在我旁边。」
陶歌闷气,半晌说:「那先挂了,我们在外面等你和阿姨。」